,也就嘴上沾沾光,说上那么一两句。算起来,他这损人的好口才,也是从他哪里练就的,有岳誉寒经常在他身边晃荡,到也给他挡了不少人的叨扰,为了这份清净,对于岳誉寒的跟随,赫连鸣谦也就默许了,时而无聊时,两个人也在一起饮饮酒,谈谈人生抱负,久而久之到成了朋友。
后来他们逛到一个不知名的小镇,因为岳誉寒惦记上了一个清秀的少年,尾随而去后,距今差不多也有七载了,这七载倒是再也没遇到过,而他也退出江湖,踏入仕途。对于岳誉寒的事情便再也没听过,若不是今日在这梅林中遇到,他还以为岳誉寒不知在哪里祸害良家少年呢。
“我也没想到你这样追寻洒脱自由的人,也会步入仕途,做了这天朝的太宰,难不成是因为那个美人。不过你还别说,这美人还真是与众不同,亏的被你骗了去。若是我喜欢的是女人,怕也要被她收了魂去。你可曾吃到了嘴里?”
赫连鸣谦握着酒杯,垂下眼帘,嘴角微微笑着,岳誉寒偶然抬眸窥了赫连鸣谦一眼,心里有些了然了。
“看你的神情是没有?以后出门千万被说认识我,丢不起这人?”
赫连鸣谦仰头将手里的酒一饮而尽,啪嗒一声丢在桌子上,岳誉寒拎起酒壶又给他斟满,七年前他们有无数个夜晚,他喝酒他斟酒,曾经岳誉寒还想着,将赫连鸣谦灌醉了,或许也就从了他,但赫连鸣谦酒量实在是太好,屡试都未曾如愿,便也就放弃了。
“不是~”
赫连鸣谦微微吐出两个字,到让岳誉寒来了兴致,于是抬起头直视了赫连鸣谦,他虽然不是太了解赫连鸣谦,但好歹也跟了些日子,这点难不成是他看错了。
“吃到嘴里了?滋味如何?消的魂都没了吧?不然现在还宠成这个样子?”
赫连鸣谦愣了一下,看岳誉寒嘴角的涎笑,便知道他是误会了他的意思,也正是此时,赫连鸣谦才从岳誉寒身上看到了些许往昔的影子。
“我的意思是,我做这天朝太宰不是因为她?你这满脑子装的还是以前,那些乱七八糟的东西,我还以为真倾倒干净了。”
岳誉寒冷冷的笑了笑,他当年缠了赫连鸣谦那么久,人是没得到,到是对他的秉性了解了一二,那是他还是个青涩稚气的少年,却总是故作老成。没事就频频对他说教,让他烦不胜烦,若不是因为赫连鸣谦那张脸太好看,他早就出手打死他了。
“最烦的就是你们这些,把大仁大义,礼义廉耻放在嘴边教训人的伪君子,当初要不是梅梅年纪太小,我何苦会等到今天。”
赫连鸣谦也苦笑了一下,目光停留在酒杯的倒影里,他从来没注意到,自己的眸色什么时候染上一股无奈的苍凉,是当初入仕,还是遇见了她。
“我跟她之间,比你想象的要复杂,不是三言两语能给你说清楚的。”
岳誉寒叹了口气,将身子坐直,赫连鸣谦跟七年前已经完全不一样了,不光是相貌越加的丰神俊朗,性情也变的阴沉诡鸷,所以刚看见他,岳誉寒一时还真没认出来。
“你的事,我懒得知道,你自己好好在心里憋着,省的说出来让我烦。”
岳誉寒喝下一口酒,清了清嗓子,又给自己倒上一杯,在竹桌上放置着,似乎没打算拿起来接着喝,他就等着赫连鸣谦问起他,这样他才有兴致说一说。
“说吧,想告诉我些什么?”
赫连鸣谦漫不经心的扶了扶衣袖,岳誉寒这样的人本就藏不住什么事,但他却将那单纯的少年瞒的死死的,还瞒了这些年,而他整个人也性情大变,看来是经历了一些什么事。
“被这些往事憋了这些年,总想找人说一说,却苦于没有机会,现在终于有机会了,却突然发现不知道从那里开口比较好,我现在是信了你那句,人生苦多呀。”
能让岳誉寒这种人说出这样的话,确实不容易,赫连鸣谦还记得,他当时说人生苦多时,岳凌寒还连嘲带讽的说他像个深闺怨妇,那时还真把他气得不轻。
“不急,长夜漫漫,你有的是时间。”
赫连鸣谦拿起酒杯浅饮一口,岳誉寒依旧殷勤的再次给赫连鸣谦斟满,突然涎笑的凑了过去,将声调降下几个调调。
“我这几年一直存着一条贼心,想跟淡雅绝代的江湖第一公子有个一夕巫山,你说长夜漫漫,此月此景,此花此酒,真是好的不能再好了,要不今天你就应下了我。”
赫连鸣谦微微一蹙,啪嗒一声将杯子放下,曾经的岳誉寒就没少拿这事说道,好些年没听,他还真有些不适应他突然说起了。
“你若没兴致说,我便去睡了,此月此景,此花此酒,也更适合睡觉。”
赫连鸣谦起身欲走,岳誉寒将脸上的涎笑收了收,身子也撤了回去,拎起酒壶仰头,直接灌了自己一通酒,赫连鸣谦知道,他这是打算说了。
“这世上除了俊俏的男人之外,还有一样东西让我痴迷着,你应该知道吧?”
赫连鸣谦点了点头,曾经岳誉寒追着他四处闯荡的时候,有事没事就跟他探讨各种武功绝学,若不是痴迷,他也不会将自身的武功修炼到如此地步。
“可是哪家的奇门绝学,倒霉催的被你给盯上了?”
岳誉寒讪讪一笑,虽然两人七载没见,当初自己单方面纠缠赫连鸣谦,看来也不是一点作用没有。这不时隔多年,他还能记得住自己喜欢什么。
“你说的没错,当初我听闻丰州梅家有一本武学秘籍,习之有疗伤之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