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模样。南宫霖暗自讽笑自己,无论怎样,他给她的永远是一种亏欠之感。
“你出来有些时辰了,回去吧。鸣谦会担心的。”
锦月点了点头,从石块上起了身,缓缓沿着岸边行走。南宫霖不远不近的随着她,经方才几句不欢的交谈,两人都不再说话。
因为满怀忧思,不曾注意被一块小石一绊,锦月猝不及防的整个人朝水中倒去。
“啊~”
南宫霖惊愕的抬眸,迅速飞身过去,在最后关头拉住了锦月,没让她掉进水里。
“可曾伤到哪里?”
南宫霖双手揽着锦月,紧张的问道。心中有些愧疚,若不是自己神思飞远,怎会反应如此慢,让她差一点就栽到水里了。
“好像崴到脚踝了。”
南宫霖附身将锦月抱起放在一块石头上坐好,抓住的锦月的脚踝摸了摸骨头的位置。
“你忍着些,扭到脚筋了,我帮你正回来。”
锦月点了点头,将牙关咬紧。南宫霖握着锦月的脚猛然一错,咔嚓一声。锦月将牙关咬的更紧,额头上冒出了汗珠,却赢没发出一点声响。
“让你忍着,又不是不让你出声。疼就喊一喊,能好过一些。”
因为只感觉到锦月身体抖了一下,却没听她发声呻吟,南宫霖皱了皱眉。她一副娇柔的面容,怎么有这么一个坚韧倔强的性子。
“月没事。”
锦月话一出口,还带着颤音,南宫霖微皱的眉变成深皱。
“你恐怕一时走不了路了,我背你回去吧。”
南宫霖蹲下身去,锦月犹豫了一下,动了动脚踝,发现痛的根本不可能再走。于是便趴上了南宫霖的背。
南宫霖背着锦月起了身,发现她身量超乎他预估的轻。她从小便过着衣来伸手饭来张口的日子,不知这一个月的时间,她自己在这浮灵怎么熬下去的。
背上的人一言不发,南宫霖觉得不应该,却依旧忍不住在心里有些小雀跃。此生能背一背她,能跟她贴的如此之近,也算是值了。
南宫霖背着锦月虽然走的不快,他有意将时间拖的久一些,但只要是路,总归有走完的哪一天。
等他背着锦月回到千夙的宫殿时,千夙,赫连鸣谦,夜冥都正好在大厅里,同时看到了这一场景。
只是同时看到的三个人面色各异,千夙戏谑轻笑,夜冥眉心微蹙,赫连鸣谦脸色寒了寒,直接走了过去。
“怎么了?”
锦月一向不喜欢有人贴近,如此被南宫霖背着,肯定是出了什么事,但即便有这个认知,赫连鸣谦心内仍旧不舒服。
“她崴到了脚踝。”
南宫霖俯身将锦月放下,赫连鸣谦立马伸手扶住锦月,把她安放在座椅上。
“没大碍吧?”
赫连鸣谦直接蹲下身触了一下锦月方才没敢沾地的左脚,锦月的眉心微微紧了紧,没有吭声。
“扭到了筋,这里没有我熟悉的药材,不敢乱用,只能养些日子了。”
赫连鸣谦捧着锦月肿出很高的脚踝,心疼不已,方才心头那一丝不舒服也便不见了。
“疼吗?”
这份情真意切的关怀,让锦月怔了怔,随后摇了摇头。但她额头上不断下流的汗滴,却明显的表示,很疼。
“呵~,肿成这样还嘴硬呢,服个软能少块肉吗?”
千夙漫不经心的朝着锦月的脚踝瞥了一眼,讽声讽气的模样,让其他三个人同时厉目瞪了过去。
“嘴硬的是她,你们一副想吃了本君的模样干什么,又不是本君让她崴的脚。”
千夙说着从座上起了身,走过去摆了摆衣袖。
“让开让开,让本君看看,你这神医到浮灵排不上用场了吧。”
南宫霖面色一僵,没说话侧开了身,千夙便走了过去,从怀中掏出一个小瓶。
“崴个脚而已,看一个个紧张的,她是本君未来的君后,你们瞎紧张个甚?”
千夙拔开那小瓶的瓶塞,倒出无色的液体,随后将小瓶丢开,将倒出来的液体在手心里揉搓了揉搓。
等他觉得差不多了,就将双手往锦月肿着的脚踝处一按。
“嘶~”
一股火烧似的疼痛猝不及防的袭来,锦月忍不住呻吟一声。其他三个人皆是一阵的紧张,尤其是南宫霖知道方才自己给锦月正筋都不见她如此疼。
“好了,起来走走看看吧。”
千夙起身用帕子擦了擦自己的手,大摇大摆的重新回到他那摇椅上,端起手边的茶喝了一口。
“肿竟然消了,还疼吗?”
赫连鸣谦率先反应过来,关切的问锦月,锦月试探着动了动脚踝,的确是好了。
“呵~,你当本君是你们尘世的庸医吗?”
锦月温温一笑,起身站了起来。还没站稳,直接被赫连鸣谦拦腰抱起。
“不疼了,也歇一歇。”
赫连鸣谦抱着锦月径直走了。千夙瞟了一眼,又看了看只知道看的南宫霖跟夜冥,哀声叹气,一副恨铁不成钢的模样。
他本觉得这个游戏会很好玩,没想到这两个人潜意识里已经觉得,锦月就该是赫连鸣谦的,早知道当初就该让他们一起失忆了。
苍灵的夜色如浓稠的墨砚,深沉得有些化不开。夜风夹杂着水流的声响,让静谧的庭院少了份凄然。
院落的樟树下,摆着一张宽大的摇椅,摇椅上躺着一个柔媚艳丽的女子正在浅眠。
忽觉有人将一个薄薄的毯子盖在身上,本没睡熟的女子便醒了,映入眼帘的是一张面无表情的脸。
“原来是你,这么晚怎么还没睡?”
蓝影侧了侧身,从摇椅上由躺着变换成半坐,青鸾冰寒的面上浮起一抹苍凉。
“不知道小姐过得好不好?”
蓝影若有所思的盯着青鸾,眸光中有惊异的色彩在闪烁。自从楼主消失以后,这还是第一次听她提起楼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