墨承乾将身体坐直了些,六年了,无论他如何费心费力的讨好,她总是这样不浅不淡的表情,所以他声声喊她皇后,想让她清楚自己的身份。
“朕的意思是,皇后明日还要去城楼上看风景吗?”
墨承乾端着茶盏抿了一口,便将茶杯放在了身侧的小几上,沉沉的目光居高临下的看着锦月,看似问的漫不经心,实则十分重视锦月的答案。
“皇上的意思呢?”
锦月入宫以来,几乎不踏出皇宫一步,尽职尽责的做好她的皇后,除了每三年科考的三月初六,会到临都城门前走一趟,别人不知她去做什么,但墨承乾却清楚。
“若朕说不希望皇后去,皇后将如何?”
锦月垂眸莞尔一笑,在墨承乾身侧的位置坐了下去,用指尖随意的弹了弹自己垂下来的水袖,这皇后的服饰漂亮是漂亮,只是过于繁琐,压的人喘不过来。
“月怕是要让皇上失望了。”
锦月说的极其清淡,但就是这样清淡的语气,让墨承乾心中蔓延出一股怒火,她如今贵为皇后,做出许多有失身份的事情,他一向的包庇他,没想到她丝毫不感恩。
“你就这么想见他?”
墨承乾伸手钳制了锦月的下巴,迫使锦月与他对视,但锦月神情一如既往的平静,完全感觉不到墨承乾手上慢慢加深的力度。
“月不想解释。”
进宫这么些年,她无论在内在外,都还是用月去自称,似乎这样便可以撇去,她俨然已经是皇后的身份了,如此倔强固执的自欺欺人,这世上也只有她了。
“你觉得朕不敢杀你吗?”
锦月的嘴角慢慢勾出一抹讪笑,她进宫的这些年,跟墨承乾里应外合,几乎斩断了前朝后宫所有的牵扯,如今她死与不死,好像也没那么重要了。
“皇上掌握着天下人的生死,皇上若想要月的命,月随时恭候皇上来取。”
锦月顺从的闭上了眼睛,墨承乾知道,自从她进宫那一刻,便每时每刻都盼着能赶快死去,好从摆脱她,他偏不能让她如愿。
“过来~”
墨承乾掐着锦月反手一甩,锦月的身体飞起砸到了床上,墨承乾走了过去,三两下便将锦月身上的外衣扯开。
“皇后入宫六年,但东宫一直无所出,百官已经联名上奏,要求朕废了你,皇后意下如何?”
墨承乾的一双鹰眸凑锦月很近,如今她外层的衣衫被扯下,一头乌发凌乱的散落在软枕之上,即便如此的狼狈,但她神情依旧平静,嘴角噙着一抹似有非有的笑。
“后宫不得干政,月任凭皇上处置。”
锦月为何入宫六年无所出,两个人心知肚明,但墨承乾此话问的确是另有打算,他想知道除了那个人以外,还有没有什么事情,可以让身下这个女人有所动容的。
“若是朕欲废了皇后,皇后将如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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