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她自己上吊,可是绳子的结却是我们……”
“姐姐噤声!”凝霜没将簪子再拿下来,只是笑意没了,“她自个儿系的绳子,跟我们可没关系。”
凝霜有的是耐心,她日日都去刘氏院子里,也赔不是,也同仇敌忾骂丁佩。
劝的刘氏以为她二人要跟自己统一战线了。
就听信了凝霜的好建议。
刘氏上吊选了夜里,她们二人都在,敌人的敌人就是朋友。刘氏觉得,她跟似月凝霜虽有旧怨,但是此刻却是要一同对付夫人,原本是要假装寻死求安国公同情,谁知道凝霜压根没打算让刘氏活着。脖子刚一套进绳子,刘氏就发觉不对劲儿,要从凳子上下来,凝霜微微一笑,伸出三寸金莲,踢开了刘氏脚下的板凳。
刘氏挣扎在半空的时候,似月已经不忍心看了,别过脸去。
凝霜却是颇为欣赏刘氏挣扎的濒死情景,笑道:“刘姐姐这张嘴,恐怕以后再也骂不成我们姐妹俩‘小贱货’、‘扬州瘦马’、‘勾引男人’了吧。姐姐下了拔舌地狱,可是要小心,再小心。来日投胎,可千万别再做妾了。”
刘氏院子的丫鬟都被遣开了,姐妹俩来谁也不知道,走了更是没人看见。
第二天安国公去上朝,丁佩又要刘氏去伺候,刘氏的丫鬟来喊刘氏起床,这才发现主子吊死在了屋里,当时就吓的昏了过去。
丁佩一见刘氏可怖死状,也是魂都没了,当时就下令让人安葬了刘氏。又一思量,得偷偷摸摸,不能大张旗鼓。也没送个信儿给安国公,就让人临时准备了一副棺材,将刘氏随便找个地方埋了。被她交代去办这事儿的也不是外人,正是丁佩心腹丁李,丁李一琢磨,夫人给了二十两银子,买地安葬不得花钱吗?索性让人抬去乱葬岗,自己留了十五两银子,给了那些抬人的五两去分。
谁知半路遇上刘氏娘家人,冲上来就打,他们还没说句话,棺材就被大堆刘氏家人抢走了。别看刘氏身份不怎么高,家里人却不少,各个蛮不讲理。
刘氏嫂子被安国公带进待客厅的时候,看见不情不愿出来迎客的丁佩,勾唇一笑,挑衅的目光直射丁佩。
差点没把丁佩给气出好歹来。
丁佩道:“国公爷,您回来了。”
安国公淡淡瞥她一眼,“刘氏,是怎么回事?”
丁佩哭天喊地的冤枉,“老爷,您也知道,我虽是正室,但是刘姐姐进门比我早。又在原现夫人跟前伺候过,我平时也称她一声姐姐,今早请刘姐姐前来用早膳,谁知道丫鬟一进门,就发现刘姐姐已经……已经……”
刘氏嫂子冷笑一声,“那夫人倒是说说,即使我妹子想不开非得寻死,夫人为何又要将我妹妹送进乱葬岗那等地方!”
丁佩道:“底下奴才办事儿不上心,我分明是让他们寻个风水好的地方好好安葬刘姐姐,谁知他们欺上瞒下!”
刘氏嫂子又道:“那夫人,即使妾室死了,也理当通知我们家一声,若不是我们家人看见了,是不是等我妹子尸骨被野狗吃了,您才肯大发慈悲告诉我们这事儿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