nbsp;皇帝一见了苏修仪如此,什么恪昭媛,什么爱子朱承泽,抛到脑后,赶紧问道:“爱妃怎么了,哪里来的畜生伤着了爱妃,伤到了哪里?”
一连几问,关怀备至。
可是苏修仪压根儿不领情,还是那去景福宫喊皇帝的婢女道:“娘娘正伤心呢,还不是悦宝林,好端端的养什么猫。咱们娘娘只不过去花园转了一圈,那畜生便扑上来,若不是奴才们挡着,非得伤着娘娘不可。”
苏修仪也不落泪,只是蹙眉,看的皇上是心疼万分,“悦宝林?她怎么如此多事,这是大内皇宫,是她养猫弄狗的地儿吗?分位不高,胆子倒不小!”转而安慰苏修仪,“爱妃,快别不高兴了,朕这就下旨打死那畜生,如何?”
“皇上快别为了我再惹其他人不开心了,臣妾这人缘本就不好,再因这个惹了人家更恨我,岂不是罪过。”苏修仪神情淡淡的,“您也说了,不过是只畜生,可惜是恪昭媛姐姐点了头让悦宝林养的,我哪敢说些什么,您又得说我不尊她了。”
毁了容貌的苏美人,自然比不过美艳动人的贺贵妃。
可是姿容正盛的苏修仪,说话却比恪昭媛好用一百倍。
“爱妃,你说的这是什么话,”皇上穿着靴子便上了软榻,也不敢去搂正闹脾气的苏修仪,只得道:“没伤到就好……”
“皇上是巴不得我被伤着?”苏修仪哪里肯让一句半句的,当即道,“这猫是奔着我脸上来的,若不是奴才护着,我这脸怕是又要遭殃,这可是第二次与恪昭媛有关了!”
“好了爱妃,这只是个巧合,一只畜生懂什么,”皇帝知道苏修仪的性子,“不然,朕将悦宝林和那只猫一并交给你处置?”
“我处置?我能处置什么,皇上不记得我那镯子了,她说想要,我二话没说给了她,她见着我不行礼也就罢了,镯子都碎了,恪昭媛悦宝林何苦与我为难。”苏修仪说着,手捂着胸前,“皇上不过也就是训斥了悦宝林一句,我可不敢再处置谁了,省的又有猫啊狗啊往我脸上扑,到时候皇上来审,也就是个巧合罢了!”
她这话即使是恪昭媛说,也要惹得皇上不快,可是要她说来,直爽又哀怨,皇帝又对她有天然的愧疚,自然是宠着捧着,丝毫不敢说什么。
“好,那朕来处置,朕来处置总行了吧。来人!”皇帝身边奴才正侯着呢,孙秀赶紧上前。
“皇上,奴才在呢,您吩咐。”
“传朕的旨意,悦宝林养的那畜生打死,悦宝林便……”皇帝犹豫着看了一眼苏修仪,苏修仪慵懒的垂下眼睑,不去看皇帝。
皇帝无奈道:“悦宝林贬为采女,再……”
“就贬为采女,我以为皇上要怎么给我出气呢,”苏修仪冷声,“皇上走吧,我这永安宫您封宫算了,省的您越宠我,我越是危险。”
“朕总不能将她遣出宫吧?”皇帝罚人,除了贬就是杀。
苏修仪道,“也不必贬斥什么,还让她当她的六品宝林,只不过,宫里不是有个抄经的地儿吗,许久也没人去了。皇后娘娘身子不适,让她抄经便罢了,那猫,皇上抱来给我吧,我是不愿意造杀孽的。”
皇帝口口声声不能朝令夕改,得金口玉言,到了苏修仪跟前也就跟放屁没什么两样,立刻道:“孙秀,没听见修仪娘娘说了什么吗,还不赶紧去?”
“奴才这就去。”孙秀一边往外退,一边心下咂舌,这修仪娘娘将皇上拿捏得可真是……比之当年的贺贵妃,也差不了多少。
苏修仪这才露出一个笑,“皇上这次怎么肯依着臣妾了。”
“没良心啊,朕那次没依着你,这次爱妃的处置极好。恪昭媛这段时间心思太重,还是爱妃替她,去与贤妃德妃还有陈昭仪罗昭容一道管理宫里事务如何?”
“臣妾才不去呢,挨累不讨好,有那时间,臣妾不如研究研究皇上爱吃什么菜,什么点心,喝什么酒。马上下雪了,咱们去哪儿赏梅花,偏要将自己套在那些俗事里,也就恪昭媛姐姐,没点她的名也要一股脑的往上冲。”苏修仪这话说得极为讲究,皇帝听了都感动的不行。
“爱妃与那些女人,终究是不同的。”皇帝有此一叹,想到刚才恪昭媛说得那些话,道,“恪昭媛与我说,想见见四皇子,朕想着……”
“皇上,您是准备不要‘圣明天子’的称号了吗?”苏修仪胆子到底是大,宫里伺候的奴才都大气不敢出。
皇帝却没不开心,只是笑着斥责,“爱妃胡说,这话放在外面,准被御史参奏说你恃宠而骄。”
“臣妾就是恃宠而骄,皇上不宠我,我就不娇了。”苏修仪似埋怨似欢喜,“您想啊,四皇子多么大的过错,那些朝臣憋了一肚子不满,只是您先处置了四皇子,才没让朝中怨声载道。您现在再让他们母子相见,岂不是给朝臣把柄。这是您的良苦用心,怎么恪昭媛母子,还不领情。臣妾若是有个儿子,一定不会教成这样。”
“你肯定会有朕的儿子,到时候,朕封他亲王,如何?”皇帝心内触动,却没表现出来,只是更加爱宠苏修仪,“你若是有了身孕,不论男女,朕皆升你为妃位。”
苏修仪眉眼一瞥,“臣妾没身孕,皇上便不晋升了?口口声声说着宠爱臣妾,还是得看在您龙子凤孙的面子上,那我岂不是和仗着肚子里有皇长孙便嚣张跋扈的四皇子妃一个样了,臣妾可不要。”
“好了,你这张嘴,”皇帝笑道,“朕又赏了你一对镯子,喜欢吗?”
二人看镯子不提。
这番话自然被苏修仪派人告诉了朱承瑾。
朱承瑾微微一笑,有个能在皇帝面前说话的人,到底不同,枕边风的威力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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