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
显然,少女偷了别人的钱包,此刻正在清点赃物。
光天化日之下,公然清点赃物。
牛成义怒了,三步并作两步追了上去,犹如一阵风,冲到了少女身后,他伸手搭住少女的肩膀,“站住。”
冷不丁被人按住肩膀,少女下了一大跳,手中的钱包落到地上,她回过头,看到牛成义,有些心虚的道:“你谁啊?你想干嘛?”
“怎么?不认识了?”牛成义冷漠的道,上次放少女一马,他本以为女孩会改邪归正,没想到这丫头根本没改,还换地方行窃。
“你是?”听到熟悉的声音,少女瞪圆了眼睛,并不是她眼瞎,牛成义在沙漠中顶着烈日苦修了一个月,整个人晒得跟非洲黑人一样,曾经小白脸的外貌不复存在。
“哼。”牛成义冷冷的哼了一声,弯下腰将地上的钱包捡起,“这是你的钱包吗?”
“当然是我的,不是我的,难道是你的?”少女一边说着,一边伸手想抢走钱包,但牛成义岂会如她的愿,反手抓住了女孩的皓腕。
“给我老实点!”恶狠狠的瞪了少女一眼,牛成义正色道:“念你年幼,我上次放了你一马,你还敢行窃。”
“大哥,你误会了,这真是我的钱包。”少女楚楚可怜的说道。
“你的钱包?身份证是你的?”牛成义将钱包里的身份证掏了出来。
“这是我姐的身份证!”少女狡辩道。
牛成义指着身份证上的出生年月,冷声说道:“你姐今年三十九岁了?”
“我……大哥,我错了。”闻言,少女低下了脑袋,心里郁闷的想哭,她在机场转悠了快一个星期,好不容易得手一个钱包,还没来得及检查劳动成果,就被牛成义逮了个正着,要不要这么倒霉?
“年纪轻轻,不学好!”牛成义恨声道,少女也就十六七岁,这个年纪的女孩不在学校里上课,竟然出来干偷鸡摸狗的事,简直是岂有此理。
“大哥,我错了,我这就去还钱包。”少女楚楚可怜的道,泪珠子在眼眶里打着转。
“还了就完了?你知不知道,偷盗是犯罪行为!”牛成义沉声道。
“老哥哥,我……你再放我一马吧,我保证没有下次了。”少女眼泪涌出了眼眶。
“少来这一套,上回在火车上,我就放了你一马,不汲取教训。”牛成义冷漠的说道,有些事可一可二不可再三,但有些事一次都不行,他已经原谅了少女一次,哪怕少女哭成花脸猫,这一次他也不会心软。
因为牛成义深深的知道,他一时的心软,不仅仅会害那些被少女偷走钱包的普通人损失财务,也会害了少女一生,十六七岁就开始偷钱包,长大了还得了?
“老哥哥,我……”
“少废话,走,去机场保卫处。”牛成义恨声道。
“大哥,饶命,饶命啊,我妈在医院等着钱透析,我弟弟在学校里等着钱交学费,我不能被抓啊。”少女凄苦的说道。
闻言,牛成义眉头微皱,冷声道:“别跟我面前演戏。”
“大哥,我没演戏,我真的没有骗你,我实在是没办法,才出来偷东西。”少女眼流满面,抿着唇说道。
“家里困难就可以偷东西?”牛成义冷声道。
“老哥哥,我初中毕业,肩不能挑,手不能提,除了偷东西,别的我根本干不了,总不能去夜总会卖吧?”少女苦涩的道,很多人都说上天很公平,但在她看来,老天一点儿也不公平。
父亲在她七岁的时候过世,家里的生计全靠母亲,如今母亲得了尿毒症,生命危在旦夕,她如果不出来挣钱,母亲只能死在医院里,弟弟也没办法完成学业,只能辍学。
牛成义眉头皱的很深,他很希望少女在说谎,那样他不需要任何顾虑,直接送去机场保卫处就行,但问题是,少女并没有撒谎。
微微地吐了口气,牛成义心软的问道:“你家在哪儿?”
“吐鲁番。”少女哭哭啼啼的道。
“那你怎么会在乌鲁木齐?还有,上次你怎么会在火车上?”牛成义挑了挑眉。
“大哥,上次我被人骗了,一个老乡说在金昌帮我找了份工作,我千里迢迢坐车过去,对方让我当小姐,我就跑了回来,来回的车票钱不低,我只好想办法从火车上挣。”少女弱弱的道。
“你最好没骗我。”牛成义面无表情的道,心情十分的沉重,少女的情况很可怜,很复杂,他不能当做没看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