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再有下次,绝不能这样放纵自己,巴里特眼下有些后悔。
他后悔的并不是昨天晚上那段甜美、火热的旖旎时光,甚至可以说,那是他自己做过的、为数不多的、被十分肯定的认为成“正确”的事情。
如果有机会,他一定还要再去品尝次那个女子的甜美。索性就把下次定在从‘三叶城’完成任务回来时好了,巴里特在心里这样计划着。
而眼下令他后悔的,是这样一件接着一件不停鉴定物品的举动。这样放纵的举动令巴里特感觉自己的双眼仿佛有一团熔火在燃烧,炙热、酸胀、刺痛,泪水不可抑制的往外流淌,让他的样子颇为狼狈。
他再次想到了那句在诺德流传很广的谚语——‘知足者用快乐装饰自己的心房,贪婪者用痛苦填满自己的墓地。’,这好像说的就是自己。
是贪婪么?不可否认,肯定有那么一些。但巴里特知道促使他这么做的,更多的是一种面对未知收获时的期待和兴奋。
很多冒险者都喜欢“摸尸体”,喜欢亲手去翻找冒险之后的收获。这种揭开未知收获时的期待和兴奋,甚至比收获本身更能让他们喜悦。而巴里特,便是这些人种的一个。
虽然他的双眼早就已经坚持不住,但是他的脑海中总有一个声音在不住的诱惑着他:嘿,再鉴定一个吧,就一个!去发现它的名字,欣赏它的过往,看看它究竟能给你带来什么:
一块生锈的马蹄铁,说不定就会让你的幸运值加1(如果有这种属性的话);两只风干的角蛙,也许就能让你活力加1(至少饥饿时还能当肉干吃);一根用树精的心脏做的、已经开裂的风笛,可能就会让你的皮肤变得和树精一样坚韧(还包括脸皮);一双巨人曾穿过的、打着补丁的破袜子,也许能……,你的脑袋坏了吗?还不快扔掉!
我鉴定了多少件东西?是二十件,还是三十件?巴里特记不得了。因为每次鉴定都需要花费很长的时间,所以虽然时间过去了很久,但他连半个柜子的物品都没鉴定完毕。
就这样吧,再继续下去自己很可能就会变的和那些地底的石蛮盲族一样了。巴里特这样劝慰着自己。
杂货铺的老板在忙碌之余发现了处在萎靡状态下的巴里特,“怎么?难道那套卡片上的地精交**配图让你激动到落泪了?”他头也不抬的调侃着,“如果你真有这方面的嗜好的话,我会帮你留意的。前两天有个画家想要卖给我一副他亲笔画的三只裸~体的地精一起洗澡的图画,只可惜价钱没有谈拢”
“怎么会有人画这个?”巴里特闭着眼睛问。
“那是一个十分落魄的画家,没钱请模特,便找了个冒险者帮他抓了几只地精作为他的常驻模特。”戴夫解释着,“不得不说,他画的地精还是很有水准的。只是地精这种东西,你画的越好越是让人觉得恶心。那个画家想要将他的‘地精出浴图’卖出八枚金币的高价,而我只肯出八枚铜币,外加一句恭维的话。”
“因为你是个奸商!”巴里特高声讽刺着。
“嘿,如果你看过那幅图的话,就一定会认为我的出价十分公道,因为那句恭维的话可不是什么人都能说得出口的。”戴夫放下了手中的账本,“不过话说回来,你真有那方面的癖好么?”
巴里特并不想回答这种无聊的问题。
“默认了?”戴夫并不死心,“不用害羞,我认识的好几个冒险者和贵族,都有着和你一样‘兴趣’。”他说兴趣时,脸上的表情猥琐异常。
“与地精相比,我更喜欢‘雪莉的低吟’酒馆中的女人。”巴里特辩解了一句。不过与其说是辩解,不如说是在炫耀。
“呦呵!看来你是真的发财了。”戴夫的眼睛一亮,“我听说那里的女人一个晚上就要上百枚金币的。”
巴里特闭着眼睛,洋洋自得的点了点头。
如果按照以前那个红头发女孩的算法,他一个晚上就“干”掉了近百只公牛和近百只母牛,外加赠送的一堆小牛犊。
嗯……她叫什么来的?巴里特发现那个红头发女孩的名字在他心中渐渐模糊了起来,但是她的那头深邃的酒红色头发,却越来越清晰。
“单身真好!”戴夫叹了口气。
巴里特能从他的语气中听出那掩饰不住的艳羡,“你也可以去,你这个奸商一天赚到的钱足以供你在‘雪莉的低吟’这种酒馆...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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