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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抱歉,莎蓓尔夫人,我的委托人并不是一位老者,而是个二十多岁的年轻人。”巴里特实话实说,“他当时的神情有些哀伤。听他话语间流露出的意思,似乎是家里有什么亲人去世了。而这个年轻人在收拾亲人遗物时,在一个保存贵重物品的盒子中,发现了这封信。我的委托人认为这封信应该是他的那位已故亲人的一个未完成的心愿,所以他打算帮那位已故之人将这个心愿完成。信封上写的收信人是您,而您说的那个老者,我想……”
巴里特拿着信,尴尬的说了一长串的话。
在这之后,厅内的气氛突然安静了下来。巴里特举着信的手悬在半空中,而莎蓓尔夫人的眼神落在信件上,但思绪却不不知飘到了哪里。
这个,麻烦您先把信接过去,可以吗?巴里特浑身不自在的动了动。
随着他的小动作,静止的画面突然重新活动了起来。
“原来是这样,哼,我就知道那个胆小鬼从来不敢这么做的。”莎蓓尔夫人突然开口说道,话语中带着一丝痛苦,“胆小鬼,胆小鬼!胆小鬼!!到死都不敢做一丝逾越礼法的事情。”她的声调逐步提高,吓的蛮子不知所措。
巴里特看到他眼前这位年华不在的女人,带着淡淡皱纹的眼角处滑落了一滴泪。他赶紧又喝了口茶,将眼神飘到了其他方向上,装作到处看风景。
莎蓓尔夫人轻轻抹了一下眼角,似乎是在回忆,又似乎是在倾诉的说道,“当初父母把我许配给他人时,我以为他会握着我的手说出一切,但是他选择了沉默;在我的婚礼之上,我以为他会为我而提出反对和抗议,并拉着我的手一起私奔,但是他依然沉默着。甚至在婚礼之后,他居然选择搬离了香草城,去往了加兰诺,最后还娶了一个自己并不爱的女人……”
随着莎蓓尔夫人的话语,巴里特的脑海中莫名的突然浮现出了一位红发少女。
“为什么?礼法就那么重要么?别人的闲言就那么可怕么?我倒要看看你的信里究竟写了些什么?”莎蓓尔夫人一把将信从巴里特的手中夺了过去,并将信拆开读了起来。
她一只手有些哆嗦的拿着信,另一只手捂着嘴,眼泪止不住的流淌。厅外的女仆们看到这样的情景后,蜂拥的进来围在了莎蓓尔夫人身边。
她们有的拿着拖把,有的拿着掸子,有的拿着汤勺,甚至还有一位年仅十多岁的小女仆,满脸紧张的抓着一根长棍面包,并将硬硬的面包直接怼在了巴里特的脸上。
这些年龄不一的女人们对蛮子冒险者提出了严重的指责,似乎他就是那位将她们的夫人惹哭了的凶手似的。这情景让巴里特十分尴尬,却又苦于不知该怎么解释。
好在这些女仆们最终都被莎蓓尔夫人赶出了会客厅,厅内只留了她和巴里特两个人。
安静的厅内,蛮子冒险者坐在椅子上,像一尊雕像一样一动也不敢动;厅外,众多的女仆们拿着“武器”在相互的窃窃私语着,似乎随时准备进来将这位惹哭她们夫人的野蛮之人就地正法。
而莎蓓尔夫人则面露悲伤,眼睛眨也不眨的一直看着信件。许久,巴里特听到她轻轻的、充满眷恋的呢喃出了一个词,“哥哥……”
哈?等等,你刚才说什么?
……
当巴里特脑袋昏昏沉沉的从莎蓓尔夫人的住所离开后,他的空间指环内少了一封信,却多了一袋香气扑鼻的香草饼干;而任务日志上,则少了一条任务,多了30点灵魂能量。
灵魂能量有110点了,终于可以将那个代表技能的紫色条纹填满。填满之后,任务日志究竟能给出什么样的东西呢?巴里特满怀期待的想着。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