尖站不住,可杨总没有去扶,任由她倒下,然后拖着她像是拖着一条死狗一样拖到了卫生间门口。
接下来发生的事情夏筱筱不记得太多了,只是能够听到王婷嘶哑的惨叫,门随着他们的频率一撞一颤。
药性太凶猛,夏筱筱靠着门板,咬牙生生挺着,一点动静都没有,一直等到凌晨,天边都泛了鱼肚白,她才好受一些,勉强起身,在地上坐了一夜,她浑身都是酥麻的。
外面似乎一点动静都没有,主要是说,没有杨总的声音了,而王婷瘫软在卫生间的门口,软着声音摩擦着自己的身体,时不时发出一声呢喃。
夏筱筱彼时艰难站直了身体,手指放在门把上,犹豫着要不要开门,她还不知道杨总走没走,躲了一夜,就是为了避开他,如果这个时候开门,他还在门口的话,她就在劫难逃了。
时间总是磨人的,未知的等待隔着一扇门站在那里,就看你开不开门。
夏筱筱的手指放在门把上,轻轻的颤,片刻,她深吸一口气,松开了门把,继续靠在门上,闭上眼睛,强迫自己不去想门外的事情。
而在门外,杨总眼底一片猩红的盯着门里面那团影子,最终,影子坐下去了,再无声息。
一时之间包厢里一片安静,只有王婷倒在地上不断的摩擦娇喘的声音,杨总眼里的一团火燃烧的更旺,笃定夏筱筱是不会开门了,怒极反笑,又听的心烦,干脆蹲下身来,直接将王婷给拖出来。
大理石地板光滑冰凉,王婷低呼着被他从卫生间门口拖到沙发上,本以为是又一轮肆虐的开始,王婷甚至都抬起后臀来迎接,却没想到,杨总一把把她丢在了地上。
“啊——”
凄厉的惨叫声传来,夏筱筱一个哆嗦,低头,狠狠地抱住了自己的膝盖,咬着下唇,当作自己听不到。
一场肆虐,终究不知道什么时候才结束。
夏筱筱最终是听到了一声尖叫——女保洁的尖叫,大概五十多岁的女保洁,每天打扫包厢这样污浊不堪的地方,肯定早都是见过腥风血雨了,可以开门见到这场景,还是吓了一大跳。
“造孽,造孽哟!”
女保洁喊了一声,目光扫过四周,好似除了沙发上有个人之外,房间里都没有别人了,只是这么大的个房间,都是腥臭和苦栗子混合的味道,闻起来很刺鼻。
夏筱筱猛地惊醒,手指抓着门把把自己撑起来,顺着模糊的玻璃看到女保洁的身影,她迟疑了一下,看了一眼手机,天亮了,那杨总应该早就走了,想到这里她才小心翼翼的开了门。
开门的一瞬间,夏筱筱的心越发凉了。
地上都是一片污浊,有红酒还有一些不知名的液体,而在沙发上,一个女人赤着身体倒在哪里,生死不知,身上却都是暧昧的痕迹,走进了一点才发现,那些不是暧昧的痕迹,而是皮带抽过的鞭痕。
很重,甚至后臀上还用烟头烫了几个烟疤,很狰狞,就连王婷的乳上,都被人狠狠地咬了几口,微微渗透出血迹,看样子是要落疤了。
而她的旁边,都是红酒瓶。
夏筱筱脚一软,差一点就倒在地上了,而保洁员到底是岁数大了,最初的惊吓过后就是愤恨的模样,骂了一声:“不知死活的年轻人哟,岁数越小越敢乱搞,真是不把自己当个人看!”
说着,她若有若无的扫了一眼夏筱筱,看夏筱筱身上还算规矩,又神志清醒的站在这里,没继续说什么难看的话,只是冷哼一声,道:“你还不把你朋友带回去?就这么放在这么?”
夏筱筱如梦初醒,咬着下唇把王婷收拾了一下,只是她的衣服都被撕碎了,显然没办法穿,女保洁到底是嘴硬心软,拿了一套旧的破衣服给王婷穿,在此过程中,她看见王婷手里抓着一个支票。
紧紧的抓着,上面的数字,是一笔横财,夏筱筱垂眸,当作自己看不见。
期间夏筱筱抬手把那红酒瓶子拽出来的时候,手指都是颤的,她说不出来自己是后悔还是不后悔,只是这一刻她确实觉得自己也很脏。
虽然倒在这里生死不知的这个人是王婷,但是,她有一种感觉,自己也一样赤身的被人这样看着。
彼时整个酒店都是悄无声息的,全然不像是夜晚那样人来人往,夏筱筱拖着王婷去了医院,女保洁还好心的帮他们叫了车,只是一路上半是尖锐的骂,半是心痛的说。
“你们这群年轻人哟——”
话说道一半,车已经开了,王婷白着脸倒在身边,而风从车窗里涌进来,吹到夏筱筱苍白的脸上。
生活,从来都是这么不易且肮脏。
但是也永远在阳光之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