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车子跟疯了似的在路上窜动起来。
钟瑜衡是想吓一吓柯爵的。
但是柯爵却十分淡定,神情没有一丝变化,唇角还勾着那抹纨绔的笑容,他说道:“钟瑜衡,你信吗?要是我们两个同时出车祸,都没死成。夏千寻肯定只为我一个人哭!”
钟瑜衡握着方向盘的手又是一紧,他气得额上青筋暴跳。
柯爵又道:“要是我们两个都在车祸中死了,她还是只会为我一个人哭的。”
钟瑜衡牙齿咬得咯咯作响,指关节也捏得咯咯作响。
柯爵唇角的笑意浓了些:“要是我死了,你活着。我家夏千寻一定肯为我守寡!”
钟瑜衡简直气得吐血啊!柯爵怎么这么贱呢?怎么就这么贱呢?他了解夏千寻吗?了解曾经夏千寻对他钟瑜衡的感情吗?就敢大言不惭。
正欲反驳,就听柯爵眉头皱了皱,再说道:“要是你死了而我没死,我觉得,我家夏千寻会把你当成个屁放掉。过一段时间,她都会不记得这世上曾经有你钟瑜衡这个人。”
“你,柯爵,你说话的时候能不能文明点?真不知道夏千寻看上你哪一点?”钟瑜衡不满道。
柯爵一脸得意:“夏千寻当然是看上我身上的每一点!”
“不要脸。”钟瑜衡低声地骂道。
柯爵一脸鄙夷之色:“钟瑜衡,其实你声音可以大一点的。骂人嘛,骂得别人听不到有什么意思?只敢在别人的背后做缩头乌龟,躲在壳子里骂都不怕憋出不举的毛病来吗?你看我,要骂你,就很大声。钟瑜衡,你当了牛郎还想立牌坊,才是真的不要脸!”
“你,柯爵,你不要太过份!”钟瑜衡又是一脚油门猛踩,车子猛地往前窜,“你骂谁是牛郎?谁是牛郎?”
柯爵脸上没有一丝慌张的神情,他撇嘴不屑道:“钟瑜衡,要是我们换个身份,现在换你是柯家大少爷,你能更过份,你信吗?你不是牛郎吗?不是牛郎你和苏梦绮之间,又是什么关系?真爱?呵,别逗了,苏梦绮长得连我家夏千寻的一块指甲盖都比不上。你不喜欢我家夏千寻你喜欢苏梦绮,你得多瞎啊?”
钟瑜衡瞬间便觉得内伤更严重了,是的,他有多瞎啊!曾经竟也有一段时间觉得苏梦绮比夏千寻好。因为苏梦绮有个性,不像夏千寻,就是只草包花瓶,天天除了在家里挑嘴挑食以外,除了长得跟个精美的花瓶似的以外,身上再找不到别的优点了。
现在才发现,夏千寻竟是那样的光彩夺目。曾经,她就好像是一颗躲在珍珠蚌里的珍珠,被外套膜紧紧地包裹住,没有人能看到她的美。如今,她就像那颗被发掘的珍珠,周身散发出耀眼夺目的光芒。
而发掘她的那个人,竟然是纨绔公子柯爵,而不是他钟瑜衡。一想到这个,钟瑜衡更难受了。他用力地踩油门。
柯爵看钟瑜衡气得猛踩油门,他慢悠悠道:“你现在能把自己摆到夏千寻哥哥的位置上,能够祝福我和夏千寻,很好!总算还有点自知之明。夏千寻有了我,这世上任何男人都入不了她的眼了!”
钟瑜衡牙齿咬得咯咯响,忍不住反驳:“你怎么知道?”
“呵……”柯爵笑起来,“因为她跟你不一样啊!”
钟瑜衡以为柯爵要说他滥情而夏千寻痴情,反驳道:“要是夏千寻真的痴情的话,她现在心里爱的人,是我!”
今天柯爵在他心头添的堵已经够多了。他这会儿竟能瞅着机会给柯爵添个堵,他蓦然觉得心情大好。
却见柯爵轻轻扬了扬眉,眼睛看向窗外,好像窗外有什么好风景似的。他慢悠悠道:“她和你不一样,因为她眼神好,而你瞎!”
钟瑜衡:“……”
他把油门踩到底,车子像疯了一般的在路上窜。
柯爵完全不受车速的影响。
钟瑜衡自己把自己吓了一跳,立即把车速降了下来。
速度一下来,他就听到柯爵的声音响起:“很多时候,女人比男人痛快多了。她们一旦真的下定决心转身,就再也不会回头。而有的男人呢,就是特别贱,在女人爱慕他的时候,他拽得跟个二百五似的,不屑一顾。等到那个女人转而投入别人的怀抱,又觉得好像属于自己的东西被抢了,心里各种不痛快。这种男人,就是坨恶心的狗屎。我家夏千寻,那么高贵的性子,怎么可能去捡屎?”
钟瑜衡恨不得扑过来咬柯爵,他额上青筋突突地暴跳着。
柯爵唇角始终噙着一抹纨绔又邪魅的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