nbsp; 许玉说,许祈这人一贯故弄玄虚,她让我现在打电话问问,放着这么方便的联系方式不用,难道还口耳相传的询问?
打电话容易,就怕许祈不肯说,所以拨了号我便将电话递给许玉,她没有接,而是按下免提放在小木桌上。
通了,许祈很威严的问我有什么事,许玉却很不客气的问道:“是我,你要找哪个妙人?”
不复唱歌时的靡靡嗓音,换做一副快要掉冰碴子的语气,而许祈却震怒了,质问我:“王震,你这个孽徒,怎么能把师父私下里对你师姑的称呼说出去?这样师父以后如何见人?太羞涩了,简直让为师脸红呀......”
不知道他搞哪一出,许祈骂我一阵,又十分奴颜婢膝的下贱语气,说道:“师妹,你在山里过的真么样?上次师兄去看你,你也不和师兄见个面,真让师兄伤心呀,这不赶紧把徒弟送过去,你若是还怪师兄,就拿王震出气,他皮糙肉厚,十分抗揍,揍舒坦,打过瘾了,若是闲得无聊,就派几个人帮帮这小子,他也不容易,咱们名道观能否发扬光大就全指着他了,师父年事已高,吊着一口气,就是想看咱们这些小辈给他增光添彩呢......”
许祈啰啰嗦嗦半天,许玉的脸色也颇为复杂,有愁绪有思念也有烦恼,最后听到师父居然还红了眼眶,却不等许祈说完便挂了电话,扭过头一阵失神,再看向我们时,虽然挤出笑容,但心里的悲苦却是掩不住的。
她起身进了厨房,纤细的胳膊提了两大坛子酒水,一坛搁在桌上,自己却抱着另一坛牛饮,微微发黄又稍显粘稠 的酒液顺着下巴滑下,打湿了她胸前衣襟,许玉却毫不在意,颇为豪爽的擦擦嘴角,对我们说道:“喝呀,男人不喝酒还是男人么?别扭扭捏捏的,王震,你把这坛子酒干了,师姑派人帮你,对了,你要做什么来着?”
刚抱起酒坛却又放下说话,我问她是否知道这片山林里有个僰人部落,她说,听许祈说了才知道是僰人,牛头寨很少与外界打交道,僰人部落更是与世隔绝,许玉知道山里有这样的一支族群却了解不深。
我说,僰人部落有口棺材,我想要里面的东西。
许玉问我,棺材里有什么?
她不是外人,我正要说那是元吉祖师爷留下的宝贝,她便又摆摆手,说道:“懒得管你们的事,藏着一条龙也跟我无关,你希望师姑帮你做什么?”
这也是我为难的地方,许祈虽然进过那原始部落,但也是一无所知,不知道棺材埋在哪里,也不知道僰人与这棺材到底是什么关系,具体要怎么做,我也一筹莫展,我便问许玉,能否先帮我打听一下。
许玉摇摇头,没有解释,她低头沉思一阵,说道:“这样吧,过几天附近的几个村寨会联营举办篝火节,你们说的僰人每年都会派人来,以前我看他们总是一身黑袍打扮,还当是哪里迁过来的黑苗族,根本没有过多交流,你们要是不着急就现在寨子里住下,等到了篝火节,师姑带你们过去,看看能否打听出一些线索。”
尤勿却说,其实还有一个办法,姐姐你能不能指点一下那寨子大概在什么位置,既然是个比较落后的部落,我们可以溜进去嘛。
许玉看看他,又将我从头看到脚,有些嘲笑:“凭你俩?对了王震,你吃掉金蚕蛊之后有什么变化么?要是不管用,你最好还是还给我,这种宝贝很难培育,若非许祈说你是下任观主,我可舍不得送出去。”
原来救了九香的金蚕蛊是从她手里讨要的,我赶忙起身道谢,并将金蚕蛊的用处和盘托出,而许玉听说我用那种宝贝救了自己的女人,便接连问了几句经过,我当做故事讲给她听,却没想到说着说着,许玉潸然泪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