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爷爷安慰道:“不需要内疚,也不需要难过,未必是你师父,小方航虽然可以信任但那家伙不靠谱,整天神经兮兮的,或许是他走漏了风声,而且那一次与你同去的小家伙们应该也知道一些吧?”
想了想钱旺和仇兵掌握的信息,我说:“他们知道我最终的目的地是神农架,但并不知道当初你们是从哪条路进入的,只有方航和许祈...方航在哪?”
爷爷苦笑道:“鬼知道他在哪,五乘是疯子,带出来的徒弟也不正常,那天夜里他杀了朱允炆和姚广孝,说是要去准备准备,等神秘人的身份败露之后亲手搏杀,于是便钻进树林里不见了...”见我有些失落,爷爷喝道:“王震,知道了第十棺的位置,走那条路是最便捷的选择,未必就是许祈,即便是他,你又有何难过之处?不要做那小女儿姿态,否则就给爷爷滚回家去。”
这还是爷爷头一回跟我生气,我不敢再惹他,打岔道:“真是方航杀了朱允炆和姚广孝呀,本是够大,他到底是什么来头?”
爷爷继续带路,老族公对我说,其实方航和爷爷一直有联系,从辈分上说,他还比我高一辈呢,那天夜里方航得了爷爷的指点,将姚广孝和朱允炆引到树林里,爷爷三人现身后,朱允炆和姚广孝这一对冤家就知道自己活不了了。
姚广孝直到死,姚广孝只说了一句话:“阿弥陀佛,能不能不杀?”
老族公说不行,爷爷却不想杀这两个老妖精,毕竟是人间活古董嘛。
于是爷爷提议,姚广孝和博远扬单挑,方航和朱允炆对打,赢了就走,输了就死。
姚广孝与博远扬不分胜负,但这老和尚使诈,想叫他的十八罗汉来救命,于是爷爷及时出手,一句谶语将姚广孝定住片刻,老族公冲上去一顿毒打,打碎了姚广孝半身的骨头,一斧子将他的脑袋劈了。
朱允炆没有动手,唠唠叨叨的和方航聊了好一阵,最后让方航亲手送他归西。
人之将死,其言也善,朱允炆总结了自己数百年的经历,与爷爷叙旧,与方航闲聊,他说自己虽然不是众人的对手,但活了这么久,若是想挑一个人同归于尽想必问题不大,再不济也能让某个人身受重伤,而在这里,受重伤就要死。
朱允炆用自己的不反抗,换取爷爷他们的一个承诺。
不用说我也猜到了,马恩慧。
朱允炆是这样说道:“朕与诸位相交几十年,虽有不睦却也钦佩诸位风采,若诸位对朕也有三分惺惺相惜之情,只愿代朕照料恩慧,朕欠她一条命,便在此时还清了,朕欠她的情,只好来生再报。”
爷爷转述朱允炆的话,我脑中便又冒出了呜咽之声,是胸口的马恩慧在哭。
别说朱允炆不抵抗,即便他抵抗而落败,爷爷也一定会答应他的,其实也用不着他们答应,只要马恩慧出现,我总不会让她受苦的。
甬道之中七拐八绕,老族公说这里原先是元蒙的一处密道,被张元吉带人改造过了,埋婴儿塔,打井之类的工程可不是他一个人能做到的。
我将那长着黑色触角的蛇躯的出现对爷爷说了,他们稍有震惊但也没有惊慌失措,爷爷说不管是什么怪物,总之来了这里就是拼命的,成就成,不成就死,无需考虑太多,我们现在就要去第十棺藏着,等博远扬将那一行人引过去,不管神秘人是谁,恐怕到时候就会现身了。
其实爷爷也不知道第十棺有什么用,本来想寻找祭天金人,结果金人被紫松鼠吃了,紫松鼠又莫名死掉,文静的后背多了一个金身武士的纹身,这也是带她来的原因。
但爷爷肯定那神秘人知晓第十棺的用处,只要见到第十棺,他一定会出手,到时候我们藏在暗处就要与他拼命了。
忽然,我问爷爷:“什么是原始龙袍?”
爷爷问我从哪听来的,我便将朱允炆那晚在湖边对我说的话,如实相告。
爷爷冷笑:“这死皇帝,死之前也不跟我说,原来他知道的也不少呀!”
稍作停顿,爷爷说原始龙袍其实就是大禹王当初穿的袍子,他治水有功,被封为天下共主,而这件原始龙袍之所以被张元吉藏了起来,因为这衣服有个牛逼到极点的极点的效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