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徐锦鱼想起这些往事时心如刀割,若不是自己,天下也不会变成现在这般模样。
老百姓都骂皇帝负了天下,却不知是徐锦鱼负了朱翊钧。可是若她不负他的深情,就要辜负齐楚。她怎会让齐楚伤心呢?
徐锦鱼用手从墓碑上拂过,每一个字如一把刀刻在她的心上,血流不止,心伤无痕。
“娘娘既然如此伤心,为何不应了圣上?”白衣人不是徐锦鱼,他不会明白她的感受。
徐锦鱼沉浸在痛苦之中,忽然感觉肩头有人给自己披上衣服。
回头一看,那人龙袍在身,眉峰如刀,眼中尽是柔情。
“你、你、没死?”徐锦鱼无比震惊,白衣人不是说他死了吗?
朱翊钧苦笑道:“难道只有我死了,你才肯来见我吗?”
在她面前,他永远不会称自己为朕。
自从昨晚得知徐锦鱼在京城,朱翊钧派出所有探子,终于得到消息说徐锦鱼住在西岭客栈,而且今日成婚。他当年爱她如此之深,怎能眼睁睁看着自己心爱的女人嫁给别人。于是想出一计。
让白衣人送去假消息说自己死了,他知道这突如其来的消息必定让徐锦鱼心乱如麻。只要徐锦鱼表现出对自己的在乎,齐楚必定心生芥蒂。试问哪个男人能忍受自己的妻子心里有别人呢?
朱翊钧计谋得逞,他算准了徐锦鱼肯定会前来拜祭。一旦徐锦鱼离开,这婚就结不成了。而且在齐楚心里会留下一个阴影,就是徐锦鱼曾经是否真的嫁过人。
徐锦鱼哪里能想到这么多,就算是现在她也只当朱翊钧实在是急于见到自己而被逼无奈想出的办法。殊不知此时的齐楚内心早已翻江倒海。
白衣人早已退去,做臣子最好不要知道太过圣上的私事。伴君如伴虎的道理他明白,当年的首辅张居正都被圣上除去,自己又算的了什么呢?
“你这又是何苦?”徐锦鱼得知朱翊钧没死,心中总算有一些轻松。
朱翊钧笑道:“我不苦,见到你我就很高兴。”
徐锦鱼叹道:“既然见了,你就快回宫吧。”
朱翊钧根本不听她的话,向前走了几步,“十年不见,你还是从前的样子。”
徐锦鱼听在心里也知道他这十年过得不好,可是自己心里只有齐楚。十年前已那般对他,他仍不死心,如今自己又该做些什么?
“别闹了,你快回去吧。”她不知该如何劝阻。
“我没闹,我一直是认真的,你不知道吗?”见了徐锦鱼,他的心又开始颤抖。
徐锦鱼愁上心头,“当年你一怒之下害了张大人,闹得天下鸡犬不宁。如今你还想怎样?”
“从未有人敢跟我这么说话,不过你这般说,我喜欢。”朱翊钧笑道
“我不想成为天下的罪人!”徐锦鱼实在太有压力了,若是他再为了自己闹出什么事,该如何是好?
“那我不做皇帝了,趁今夜咱们远走高飞。”朱翊钧想拉住她的手,但徐锦鱼有武功在身,随即闪开。
“你死了这条心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