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炬听了这话心中无比沉重,能让朱翊钧开口求他的事一定不容易办到。
“朕只求你废了锦儿武功,这样她才能一辈子呆在宫里陪着朕。”朱翊钧恳求道
“恕老臣不能从命。”陈炬低下头,他知道接下来朱翊钧会一阵大骂,甚至愤然出手。这些年他已经习惯了,除非逼不得已,绝不会妥协。
但是这一次出乎意料的是朱翊钧听了他的回答非常平静,“佛爷回去休息吧。”
朱翊钧反常的举动令他无法相信,抬起头问道:“圣上,你?”
“怎么了?朕不让你为难,不好吗?”朱翊钧把银碗放回龙案下,“今夜不用陪我了,回去歇着吧。”
陈炬非常感激,恭敬的退了出去。他日夜服侍皇上自然你住在宫中,只是平日里极少回到住所。今日朱翊钧放过他,心中暗喜,有些昏了头脑,一时想不起回去的路线。
站在皇极殿外缓了好一会儿,这才想起自己的住处,随即快步离开。
当陈炬站在自己处所门口时听见了屋内的呼吸声,但屋中却奇黑无比。那呼吸声缓慢而颇有章法,陈炬推开门走了进去。
桌上放着油灯,他随手一挥便点亮油灯。李如松坐在桌边,正朝他笑着,“佛爷,今天好险,我差点就没命了。”
见了李如松,陈炬没有感到惊讶,走到桌边坐下,“宫外发生什么事了?”
李如松一字不落的讲了西岭客栈的事。陈炬倒了杯水放在李如松面前,“难怪圣上要我废了徐姑娘的武功,竟是怕她再次跑出去找齐楚。”
李如松道:“圣上也是可怜之人,如果留住娘娘能让圣上迷途知返,佛爷不妨一试。”
陈炬摇了摇头道:“难啊”想起刚才朱翊钧的表现,陈炬心中清楚想要圣上浪子回头几乎没有可能。
李如松端起水杯看了一眼又放在桌上,“佛爷这里没酒吗?”
“我从来不喝酒的,你忘了?”陈炬笑道。
李如松眼看着就快到了知天命的年纪,但他生性豪放,战场上有虎豹之威,生活中有些显得粗鲁,平日里没有酒可是不行的。
“馋死老夫了。”李如松在屋中四下寻找,最后失望而归。
他在陈炬面前还自称老夫显得有些滑稽,陈炬看着他馋酒的样子笑道:“将军不用找了,不但酒没有,肉也没有。”
“什么!连肉都没有,佛爷啊,酒肉穿肠过佛祖心中留啊。”李如松坐在椅子上,端起杯子把水喝了,“这水不解渴啊!”
陈炬笑道:“都说将军性子粗鲁,与人不善。但我却不明白将军为何对徐姑娘礼待有加呢?”
说起这个,李如松也笑道:“当年易水河畔娘娘与圣上二人在营帐中,那气氛真比兵临城下还要紧张。我担心圣上安慰,但圣上却把我从营帐中撵了出来,还命令我不许进去捣乱。”
回忆起当年往事,征战沙场的李如松眯起了双眼,“当时我守...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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