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国王宫。
嘭!
刘表听了蒯良的禀报之后,脸色瞬间的阴沉起来,心中一股怒气冲冲而起,直接一脚把一张案桌直接踢翻。
“他孙仲谋好胆!”
刘表的双眸瞪大,眼珠子犹如同铜铃般,眸底之下仿佛一抹赤色的火焰在闪烁不停,冷声的道:“下雉和靳春乃是楚国之城池,孤作为楚国之王,岂会割地赔礼,想要楚国的城池,他就要拿命来换!”
“大王!”
蒯良静静的站在刘表面前,他的面色很平静,淡淡的道:“孙仲谋条件已经开出的,楚国若是不给,吴国怒气难消,孙坚乃是江东猛虎,能常人所不能,一旦这口气如果消不下来,吴国到时候即使不愿意动兵,也会因为面子问题,不顾一切的和我们楚国开战,如今楚国的北方,魏国对我们已经是虎视眈眈,若是吴国插上一手,兵锋直指襄阳,甚至有可能出现两国夹攻楚国之征兆,楚国必危,此危险不能冒!”
蒯良不是不知道割地会让楚国脸面大失,但是如今也是没办法之中的办法,如果仅仅是两城之地域,能换回来楚国的几年安稳,倒是能接受。
楚国不同吴国,如今楚国外忧不算什么,内患才是最重要的,桂阳零陵依旧有不少的乱象,蛮族也在作乱,最重要的是,吴国之内,有两个听调不听宣的诸侯,如果不能解决刘备和黄祖,楚国根本没有实力和吴国打。
下雉和靳春乃是边城,也不是什么大城池,加起来才几万百姓。
如果能以这个两座边城换取吴国的平息,换取三年的休养生息时间,让楚国朝堂腾出手,解决刘备,收复江夏,也未尝不可。
而且这个关键时候,楚国的任何一个世家都不希望和吴国开战,蒯家不愿意,蔡家也不愿意,江夏黄氏首当其冲,更是不愿意。
“难道汝要孤给吴国割地赔礼吗?”刘表闻言,面容阴冷,目光看着蒯良,杀意森然。
“大王,楚国需要时间,稳定朝堂!”蒯良面容不变,没有直接回答,但是他的话已经很清楚的,如今的楚国,除了割据两城之外,再无其他法子能平息吴国之怒。
“哼,战争一起,他孙仲谋难道就不怕孤看了他的脑袋来祭楚国大军吗?”刘表咬着牙,森冷杀意仿佛从牙缝之中迸射出来。
“此子非常!”
蒯良沉吟了半响,双目眯起来,一抹无奈的光划过,这个问题,他也问过孙权。孙权的回答是:“某若死,当以襄阳城陪葬!”
如果是其他人来说,他可以当成一句大话,但是如果孙仲谋来说,他不得不谨慎,襄阳几十万百姓,他赌不起。
“大王,我们和吴国终究有一战,失去的我们早晚会拿回来!”
蒯良看着刘表阴沉不定的面容,轻轻的补充的一句,道:“而且江夏郡虽然为楚国之地域,但是一直悬浮在外,被黄氏统领,割据两城,尚在我们楚国能承受的范围之内!”
刘表沉默不语,面容阴沉不定,甚至显得有些狰狞,最后变成无奈。
……
楚国最后还是妥协了,或者说不得不妥协。
在刘表铁青着脸色,咬着牙齿,狂躁的砸掉了二十几个花瓶之后,很无奈的在结盟书之上签上了自己的名字,盖上了楚国的大印。
以两座城池,换来的吴国和楚国之间三年的平静。
战国二年,三月,一日,吴国和楚国两国正式结盟,结盟的时间范围在未来三年之内,结盟书的条文所列,足足有十数条,其中包裹三年之中,不起兵戈,互通贸易……
孙权带着很满意的心情,在刘表咬牙切齿的眼神之下,返航吴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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战国二年,三月。
阳春时节,沥沥小雨,如梦似幻,江东大地之光景,十分的唯美,迷迷蒙蒙,意境十足,让人仿佛置身于诗画的世界之中。
这个唯美的景色之下,李涅的心情暴戾的恐怖。
李涅一袭青色的长袍,被孙坚狠狠的训斥了一番之后,撑着一柄油纸伞,有些阴霾着脸色从王宫走出,然后上了一顶轿子,一路回到的锦衣卫总衙门。
“大都督!”
“拜见大都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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