幽州。
蓟城。
潘凤伟岸高大的身躯坐在的刺史府的大堂之中,他满脸胡子,刚正厚重的大脸之上充满着无边的杀气,浑身强大的气息根本压抑不住,仿佛犹如烈火般狂暴,让大堂之下的所有人都有些战战栗栗的。
北疆高层,齐聚一堂。
坐在他下手左侧的幽州刺史,孙河,右侧的还有平州刺史公孙度。
张燕,关靖,诸葛瑾……军中将领,各郡的郡守,这些吴国镇守幽平两州的军政两界的重要人物,都已经一一到期。
不过他们的脸色此时此刻都有些难看,一个个阴沉着脸庞,目露杀意。
“某家想要知道,孙暠为什么会反了?”
潘凤虎着脸,目光如刃,一扫而过,冷冷的问道。
本来孙权即将登基,他接到消息之后,就该和张燕还有公孙度孙河等人返回金陵,出席孙权的登基大殿,祝贺新王继位。
可是他们的船已经子返回金陵城的的半路上,可是接到一个消息之后,他们就直接掉头返回了北疆。
因为,北疆出现了巨大的变故,必须要有人镇守。
内部突然出现的叛变,外敌的入侵,昔日公孙瓒的旗号,刘虞的旗号,鲜卑人,匈奴人,乌丸人,高句丽人……一下子居然都冒出头了,让幽州和平州措手不及。
烽火四起。吴国北疆的东,北,西。三个方向,全部沦陷,吴国镇守北疆的守军被打蒙,节节败退。
短短不到三日之内,平州已经丢了玄菟郡和辽东属国,而幽州也丢掉了辽西郡,就连上谷。渔阳,右北平。都丢了不少的城池。
算起来,整个吴国北疆,他们的最少丢掉了三分之一的疆域。
这对吴国统治的幽平二州来说,是一个前所未有的重要打击。昔日不是没有兵马作乱,但是从来没有这么暴烈。
其中最让人意想不到的是昔日的平州刺史孙静长子,孙暠居然叛变了,他带着上万大军,斩杀了好几员的平州守将,割据了玄菟郡,还引领高句丽人,叩开的平州东门户,大举入侵平州。
“大将军。此乃某之错!”公孙度站出来,神色有些忏愧,俯身道:“昔日我敬他是吴国王族。所以一直以来对他都没有太多的戒备,即使他之前一直有统兵的野心,我也没有多想,却没有想道他突然奋起,斩某家麾下数员将领,聚兵而立。居然还引高句丽人东侵,此乃属下之错。属下该当亲自向大王请罪!”
他是孙权保举出山,重新掌控辽东了。
这么多一个过错,这让他愧对孙权的信任,他心中一时之间,自责万分。
“不要说什么请罪的话,要说有罪,我们这些都有罪,平州和幽州如果在我们眼皮下丢了,我们都全体自刎去见先王吧!”
潘凤冷声的长喝,一巴掌拍在前面的案桌之上,整张案桌都四分五裂了起来。
他来到幽州,清理的不少因为孙坚战死而蠢蠢欲动的人,本来以为自己已经稳定的北疆,北疆最困难的几个月都已经过去了,如今海军都已经返回东海,他才放下心来。
可是就在这么一个关头,乌丸人反了,鲜卑人反,匈奴人反了,高句丽也反了……
潘凤深呼吸了一口,冷静下来,冷冷的问道:“某家现在最想知道的是,为什么孙暠堂堂一个吴国王族会叛变吴国,引贼入关!”
孙暠是吴国宗正,孙静之长子,他为什么会背叛吴国,若非他,平州也不会这么被动。
“大将军!”
诸葛瑾微微眯眼,目光划过一丝精芒,突然低声的道:“金陵城之变,三王子战败,他的一系人马皆然被大王清洗,孙暠听闻和三王子交情很深,之前还意图起兵,为三王子增加声势,他之所以叛逃,也许就是害怕大王秋后算账!”
孙权把他放在渔阳,这一次要不是他的警惕,渔阳恐怕已经全部被乌丸首领蹋拿下了。
“混账!”
潘凤闻言,一双凤眸迸射出冷冷的杀芒:“身为王族,却如斯忘本,他真该死!”
“大将军,孙暠的事情,此时应该传回金陵了,不用多久,相信大王会做决定了,如今我们稳定北疆才是最重要的!”
张燕看了一眼潘凤,低声道。
加入吴国,也许是他这辈子最有成就感的一件事情,就凭吴国让他上百万黄巾百姓有饭吃,有地耕,就足够他为吴国卖命了。
“谁来告诉我,如今北疆,我们还有多少兵力?”
潘凤强迫他自己冷静下来,问道。
此事他已经通报的金陵,孙暠如何处置,这还要看金陵的动作,他现在要做的是,保住北疆。
“大将军,当初西征荆州,先王从北疆抽取的近十万兵马!”
幽州刺史孙河走出来,道:“后来镇守上谷的上万骑兵突然离开幽州,返回金陵,如今整个幽州,兵力已经不足两万万!”
“平州本来还有三万多了兵马,但是因为孙暠的叛乱,现在能动用的,也只有一万八千多人!”
公孙度紧接着道。
如果不是西征,北疆的兵力足够自保,就算他们一起来,那就直接一起打,可是现在,西征荆州,抽调的十万精锐,才让北疆空虚无比。
“也就是说,我们就算加起来,也不足四万大军?”
潘凤浓眉高高蹙起,这点兵力,要是镇守一州,还有点可能,但是想要保住幽州...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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