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呵呵,这事情,谁能说得准,自从黄巾起义以来,天下礼乐崩坏,兄弟阋墙,父子算计,什么情况都会发生!”
孙权平静的道:“马超和马腾,仅有的情谊早已经在当年马腾立马休为太子之时,消耗殆尽,他是保不住西凉,投靠一方是定数,吴和魏,谁都有机会。”
“要说机会,他投靠我们的机会最大,毕竟,我们合作过!”
庞统分析的道:“在长安城,他和李涅大都督合作的很愉快!”
孙权嘴角勾勒一抹玩味的弧度:“人心最复杂了,利益才是永恒的。谁又说的准马孟起的性格,此人过于骄傲,在孤看来,他就是十年前的吕布!”
“十年前的吕布?”庞统突然明白了:“心有大野。左右而逢源,能屈又能伸,然而却心有猛虎,不愿居人之下!”
“呵呵,分析的很对。但是也不一定,也许我们使劲的打折了他心中的翅膀,他就屈了!”孙权脸上有一抹不是很在意的笑容:“吕奉先这一头飞虎当年多骄傲,最后翅膀被我们打折了,还不是入来我们吴国!”
“此乃吴国之威也!”
庞统骄傲的道。
“当然,马超不过只是其中的一个原因,在并州,我们要面对的人,面对的困难,多的是。这也是为什么,面对中原这一盘棋局,孤却要把你放在西北的原因!”
孙权站起来,把一份卷宗递给庞统。
“这是锦衣卫在草原上立的档案?”
庞统翻开,看了看:“这些锦衣卫虽然在国内声名狼藉,但是他们的确做了不少事情,这些资料,很详细。”
“对内一把手,对外也是一把手,让孤又爱又恨。这就是锦衣卫”孙权指了指卷宗,道:“这上面记录着,中平元年(184年)开始,草原上的局势。匈奴,鲜卑,还有一些胡人的发展情况,这些人都是我们开辟河套之地的大敌人!”
“匈奴人?”
庞统瞳孔微微收缩,从大汉年代走过来,他虽为南方儿郎。也不敢忘怀这一头雄踞草原多年的北方之狼:“自信当年南北匈奴分裂部落之后,匈奴人在草原上的力量已经不足,而且近年来,还被鲜卑挑衅他们在草原霸主的位置!”
“情况是这样没错,但是那是对上一个巍巍大汉国家,但是对上一个河套之地,以如今匈奴的力量,足够让我们在一个大跟头,况且,还有鲜卑!”
“大王想要一口气铲除掉他们!”
庞统合上了卷宗,沉声的问道。
“孤没有这么大的心!”
孙权摇摇头,道:“孤最大的期望是,十年之内,干掉他们,还给北疆一个朗朗太平,孤说干掉,也没有必要全部杀掉。
南匈奴当年能投靠大汉,乌丸部落如今能融入大吴,这些看起来凶狠的游牧民族,当你的拳头比他更硬,还能和善的对待他们,未必就要一决生死!”
“孤要的是,他们成为我们大吴的一份子!”孙权斩钉截铁的道。
“大王的意思,此事方是微臣北上的目的!”
庞统目光湛然而亮。
“没错!”
孙权点头:“孤之所以调遣你北上,为的就是镇住北疆,一个黄忠,不够,加上你,才算是稳住北疆防线,让孤能和大魏决战。
孤就已经做好了打算,不破草原不召你归朝,十年若是不足,那就二十年,什么时候,解决了北疆,什么时候,孤调你回来!”
“大王如此器重,微臣必定死而后已,不破草原,势不归金陵!”
庞统俯首而下,神色凝重,语气坚定,立下大誓言。
如今西蜀未平,中原未定,孙权已经把目光放在了北疆的游牧民族之上,这一点是庞统有些敬佩的。
站得高,才能看得远。
孙权站在天下的舞台之上,才能看的这么长远,换了他,即使他是聪慧过人,也不会算计的这么远。
“孤再给你一个人!”
“谁?”庞统抬头,问道。
“关靖!”
孙权平静的道:“此人在幽州多年,对于鲜卑和草原的局势都熟络,幽州已经平稳,幽州都督府也会罢免,并州乃是大乱之局,孤会在并州成立都督府,关靖为都督,全面保证你们的后勤工作和管理百姓民政,成为你们军方的保障,但是想要稳定局面,必须要你们血狼军的拳头够硬,对于草原游牧的民族来说,说的再好听,也不如一拳头,谁的拳头硬,才能真正的说话!”
“微臣明白!”
庞统点头。
“孤封禅之后,你再北上!”
孙权摆摆手,示意他站起来,道:“这段时间,你先了解一下草原和并州的局势,也好好休息一下,日后去并州,可没有南方那么舒服,有你熬的日子!”
“呵呵,微臣年轻,不怕熬!”庞统坐下,自信的道。
“有自信,是好事,来,咱们再来一局!”孙权再一次拉开了棋局的战火。
“再来一局?”
庞统闻言,脸色一下子就垮了:“大王,你还是杀了我吧!!!!”(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