nbsp;“什么?”
“三皇子监国?”
“难道陛下真的出了什么意外?”
“不可能,就算要监国,也是太子殿下才对,这么会是三皇子!”
众臣听闻这个圣旨之后。顿时面面相窥,他们看到对方的眼眸,都是显露出有些难以置信的光芒。
“诸位爱卿,对父皇的圣旨,可有什么问题?”
圣旨话音一落,少年曹彰一袭黑纹四蛟龙袍,头戴玉冠,带着储君的气势,走上朝堂,目光俯视众臣,一字一言的问道。
“鹏王殿下,臣下想问,陛下状况如何?”
大臣钟繇站出来,拱手问道。
“父皇尚好!”
曹彰闻言,微微一笑,平静的对着众臣回答道:“父皇的身体确有些小恙,但是并不碍性命,只是本王作为父皇的儿子,希望父皇能修养一段时间,所以本王祈求父皇,得以分担重任,监国天下!”
他这话说的很模糊,要是理解不一样,甚至会给人有一种错觉,是他亲自幽禁的皇上曹操,夺取朝政,而不是曹操犯病了。
然而就是这个关键的时候,他这种模棱两可的说法,让朝中众臣反而是不敢乱动。
因为他这说,所有人都摸不清的曹操的情况。
如果曹操不在了,他们才有折腾的胆子,如果曹操还在,那么就算再给他们一个胆子,他们都不敢轻举妄动,这就是大魏开国君主曹操的威压。
曹操,那可是大魏朝的开国君主,一手打下大魏江山的帝王,在大魏,谁都不敢在他面前犯糊涂。
“鹏王殿下,就算陛下身体不适,如今太子尚在,你区区一个皇子,何以监国,此乃于礼数不合,那不成你想要趁着陛下病危,弑军夺位吗?”
这时候,一个东宫麾下的九卿大臣站出来,义愤填膺的说道。
“杜廷尉,你此言差矣,太子殿下如今在为大魏征战,我曹彰绝无夺位之心,只是这监国重担,恰恰因为皇兄有重任在身,所以父皇才会对本王的历练而已!”
曹彰目光一扫而过,淡淡的说道:“父皇圣旨在此,尔等难道要不尊吗?”
“我不服!”
一个中年人站出来,指着曹彰:“鹏王殿下,正所谓长幼有序,就算太子殿下分身乏术,尚有二皇子,什么时候轮到你来监国了!”
“卫御史,你是在质疑陛下的圣旨吗?”
曹彰看着这个中年人,上千一步,神色微眯,眼眸冰冷。
这个御史姓卫,是河东卫家的人,也是曹丕一系的人,曹丕虽然不能和太子抗衡,但是在朝中也有些许人脉,这时候自然跳出来反对。
“鹏王殿下,你说错了,我是在质疑你们蒙混陛下,擅自……”
咔!
这个御史的话还没有讲完,曹彰突然出手。从旁边的一个朝殿护卫的腰间的缳首刀,一刀砍掉了他的头颅,干净利落,血溅三尺。
朝殿之上。顿时一片寂静。
“一言不合,血溅三尺!”
大臣的一双双眼眸有些难以置信的看着这个少年皇子,有人忍不住吞咽了一口唾沫,明显的惊惧起来了。
“杀伐果断,大有陛下之气魄!”
荀彧也有些意外起来了。他用曹彰稳定朝纲,那时赶鸭子上轿,无可奈何的事情,但是他没想到,曹彰比他想象之中还有能力和魄力。
“本王再说一遍,此乃陛下圣旨,你可不服本王监国,但是你不可质疑陛下的圣旨,质疑陛下的圣旨,就是质疑陛下。不敬之罪,罪当杀!”
曹彰冷冽声音在大殿之中响起,他手中的缳首刀流淌这一滴滴鲜血,魁梧的身躯仿佛一尊金刚,气势昂然:“大魏百万儿郎如今正在前线和东吴决战,民心不可乱,朝廷不可乱,若有离间本王和太子殿下的兄弟感情者,杀无赦,若有乱我朝纲者。杀无赦,若有乱我民心者,杀无赦!!!”
曹彰的连续三个杀无赦,声音如雷贯耳。在大殿之中不断的回荡起来,顿时震慑住了众臣。
“臣,荀彧,领旨,吾皇万岁,万岁。万万岁!”
荀彧知道,是自己站出来的时候了,他一步上前,俯首而下,双手拱起,领旨意于众臣之前。
“臣等领旨,吾皇万岁,万岁,万万岁!”
荀彧这个丞相既然都认可了这一封圣旨,那么众臣也无可奈何,最重要的是,他们已经被曹彰震慑住了。
这时候曹彰才松了一口气,他感觉自己的背脊已经被冷汗给覆盖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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曹操病危而曹彰监国的这一个消息很快就通过一份份的公告,在不到一天的时间,就已经传递了整个雒阳城,雒阳城之中顿时风起云涌。
“三皇子尚未及冠,便监国天下,岂不是天下大乱?”
“这圣旨实在儿戏!”
“难道我们大魏没人了吗?”
“陛下情况到底如何,是否病重,这个还真的有些急死人,居然以一个乳臭未乾的小子监国!”
其中看热闹的人大有所在。
虽然朝纲是稳定了下来,但是整个大魏已经开始暗流潮涌,密探四出,把这个消息传递四方,朝廷巨头,世家豪门,都已经暗中蓄力,等待变故的出现。
因为他们知道,曹操一天不站出来,无论曹彰或者曹昂怎么折腾,群龙无主的局势是定局了,在这种情况之下,稳不住多久,顶多一两个月,然后肯定会乱。
司马府邸。
司马朗今日也是上朝官吏,他从朝殿回到府邸之后,立刻钻入了书房之中,提笔点墨,连续写了几封书信,让亲卫送出去之后,他才松了一口气。
“看来我们都小看了这个******,年纪不打,魄力倒是不小,荀彧把他推出来,我本来还以为只是一个傀儡,如今看来,******还是有些能耐!”
曹彰的表现,让他有些出乎意料。
虎父无犬子,倒是说的没错。
小小年纪,有这等魄力,能镇住群臣,也算是有三分曹操的能耐,不然今日早朝就要大乱了。
他端起茶杯,喝了一口清茶,眼眸深邃,一抹抹思绪在脑海之中浮现,嘴角扬起一抹冷笑:“在这个时候陛下出了意外,必然不是偶然的事情,只能说东吴的触手可真够长的,想要大魏群龙无首,军心动荡,而输了豫州战役,把整个关东之地拱手让出,不得不说,此人之计,可真够毒辣的,就是不知道是何人所为?”
司马朗考虑的很久,叹了一口气,消息太少,他拿不住主意。
这个时候,他的脑海之中突然想起来了去年年初,他和孙仲谋在篝火旁边的对话。
也许是时候为司马家另择新主了!
一个念头突兀般出现。(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