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定哪一天就身份曝光了,人家要是说起,他曾经主动去觐见英王,英王的行情,岂不是会水涨船高?
他可以帮着永馨偿还一些因果,但是绝对不会允许有人踩着自己刷声望。
英王以前的表现,还入得了他的眼,但是这一次的傲慢,是他不能接受的——世袭亲王了,架子就大了?
你可知道,在我眼里,你也不过是蝼蚁一般的存在?
那名真人听说这话,马上飞身而起,直奔大营而去。
还是在那张熊皮椅子上,英王会见了他,开口就问,“他们可愿意来?”
这真人也为难,组织了半天语言,才低声发话,“李永生说,他们明天启程,要您、要您去见他们,实在是……我真不知道是怎么回事。”
说完之后,他小心翼翼地看着英王。
英王的脸上,有异样的神色,他沉吟良久,才叹一口气,拿起一封密信,丢给了对方,“唉……原来道宫开始下手了。”
这位一看密信,才知道北极宫有准证出手,去燕王的练兵场,捉走了三人,又去纳贤馆抓了两人,给燕王府造成了极大的困惑。
“这是……”他倒吸一口凉气,骇然发话,“这是道宫要插手红尘事了?”
“也不算是插手,”英王黑着脸,阴森森地发话,“不过是在两可之间,稍微做一点手脚,我奇怪的是……他们这么做,想要得到什么?”
这位的脸色也变得铁青,不敢接任何话。
英王又沉默一阵,才出声发问,“以你之见,这可能意味着什么?”
我哪里想得到意味着什么?这真人低下头来,良久才出声,“也许,是不忍见生灵涂炭?我记得……九公主是一向比较关怀黎庶的。”
“是吗?”英王轻哼一声,然后轻出一口气,声音也变得飘渺了起来,“昔日给她一碗红糖水的稳婆,也能安度晚年,唉,这丫头,真不知道人心险恶啊。”
这真人福至心灵,赶紧奉承一声,“这也是王爷在为她挡风遮雨,是九公主的福分。”
“唉,”英王又叹口气,“既然是这样,李永生此来,估计也不会为朝廷的调粮关说。”
他担心的无非是两件事,一件是不想打燕王,一件就是不想调粮。
燕王现在已经被北极宫盯上了,无须他出手,而九公主那么看重黎庶,未必会喜欢抽调东北之粮接济顺天——此刻的顺天,该努力劝农才对。
“王爷英明,”这真人一躬身,恭恭敬敬地发话,“既然是这样,还望王爷拨冗一见他们,也是礼贤下士之意。”
“礼贤下士?怕是谈不上啦,”英王苦笑一声,他也喜欢被人奉承,但是很显然,他这几日的反应,算是将一手不错的牌,彻底打臭了。
当然,这也不是多么要紧的事,李永生终究还没有走不是?
总之,下属建议他去见一见,他就要从善如流地采纳意见。
英王抵达这些房屋,就是两个时辰之后了,没办法,他一旦出行,身边最少要跟上一千人,哪怕是李永生等人的驻地,距离外围哨所只有五里地。
到了房屋百丈之外,有凛冽的寒风吹来,就在这寒风中,有人高声大喊,“英王驾到,所有人等,速速来接驾……”
原来是他的司礼官看到无人出迎,心中不高兴,要执行礼仪程序。
说来也奇怪,哪怕是刺骨的寒风,也影响不了他的嗓门。
哪曾想,英王冷哼一声,这一声也是运足了气力,“好了,都是贵客,说什么出迎?”
在距离房屋十余丈远的时候,英王下了马,前行几步,正好此此时,房门大开。
李永生走了出来,冲着对方一拱手,客客气气地发话,“见过王爷。”
英王被众多人拱卫在中央,同样一拱手,爽朗地大笑,“大名府一别,已是经年……呵呵,小李你进境神速,我心甚慰。”
你再晚来两天的话,我的进境更速,李永生的嘴角抖了两抖,终于没有说什么风凉话,“王爷终于回营了,也不枉我们等了这许久。”
“这个呢,你要理解一下,”英王笑着发话,“既然管了东北的事务,总要保一方太平,若是天天迎来送往,搞这些虚应故事,那我什么也不用做了。”
他紧走几步,排开众人,率先走进了最大的房子,一副坦坦荡荡的模样,并不怕里面出现刺客什么的——这个行为,看似没有什么,但也表现出了充分的信任。
李永生一行人,固然身份都不差,可是英王在自己家,都受到过贴身侍卫的刺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