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阵的阵基都一个个稀少,家业在三百万年内都败光了。
而此刻,沈铭双眸神光四溢,看向下方的地面,笑道:“你确定?”
“难道还能有假?”
沁烟解释道:“玉紫宫三百万年来,总发生过几次战争,昔日先祖所留的无上阵法一点点的损坏,简直比功法的损坏还要严重,这些年来不停避战免战,便是因为玉紫宫已经经不起任何折腾,唉……”
沁烟深深叹了口气,那些石柱犹如耻辱,每次见到,玉紫宫弟子都会想到当初的庞然大物,如今却已经风雨飘摇。
“依我看,真相不是这样。”
沈铭想到了什么,右臂缓缓发光,裂地神纹的神能运转出来,一转身便融入了地底之中。
时间过了一炷香,沈铭从地底再度钻出来,长吐了一口浊气,目光闪动:“这三百万年来,有阵道造诣不凡之人针对过玉紫宫阵法,玉紫宫阵基并没有毁去。”
“没有被毁掉?那为何玉紫宫如今护教大阵弱的可怜,而且还只是一个残阵?”
沁烟提出心中的疑惑。
“阵法不曾被毁灭,而是被折叠起来,那是一种以岁月为武器的手段,十万年才是一个单位,不知是谁步了一个很大的局,让山川移位,而且是通过操纵风水的办法,使得整个玉紫宫的阵纹以看不见的速度减弱。”
沈铭如实道:“若不是被我发现,再过几千年,也许玉紫宫的护教大阵将彻底失灵。”
他有些诧异,能以万年为时间跨度的势力少之又少,到底玉紫宫有什么仇家,竟然这样有耐心,愿意几万年几十万年的与玉紫宫耗下去,一代代人前赴后继,精心策划了一个如此漫长的布局。
“当今世间,与玉紫宫仇恨最深,且历史最久的只有一个,并不是某支势力,而是一个种族——九霄族。”
说到这里,沁烟也有些诧异:“但出奇的是,九霄族从来没有人敢明面上找我们玉紫宫的麻烦,更不曾与玉紫宫宣战过,只是暗中使绊子,虽然恶心人,却无关痛痒。”
沈铭心知肚明,九霄族这些年实力大涨,但仍旧在害怕,当年六个令秦界战栗的神秘人一出现,就使九霄族深知自身之渺小,哪怕后来数次冒犯人族边界,深知还曾入侵人族领域,都不敢找玉紫宫半点麻烦。
前朝威慑今犹在,只是朱颜改。
“这些石柱就留在此地好了,既然护宗大阵还在,我倒有一个阴人的好办法。”
沈铭笑了笑,并没有解释什么,只是带着沁烟继续朝四处走去。
接下来的时间,二人将玉紫宫上上下下里里外外逛了一遍,沈铭发现玉紫宫许多地方明明有一个至宝,但却无人知道,更不知道该物怎么运用。
比如玉紫宫小溪边挂在树上的一个花篮,挂在树上不知道多少年,破旧的不成样子,然而只要倒过来一扣,便是最强的囚禁秘宝,圣人亦可囚!
再比如锅炉下的一根烧火棍,破旧无比,沾染了扣都扣不掉的炉灰,看起来普通无比,
然而连沈铭的净世仙火都难以烧化那根棍子,将外壳剥离下来后,里面竟是一杆玉箫,足足有一座山那么重,被木皮包裹起来后,却轻的仿佛空心之物。
逛了几圈下来,沁烟目瞪口呆,她恨不得将沈铭眼珠子扣下来,后者这双慧眼也太灵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