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马金刀的坐在上头,笑眯眯看着沈铭。
“火云德……”
听闻这个名号后,洪武定没有什么反应,倒是易雄脸色一变,被定身的他,朝着身旁贴着头的洪武定耳边耳语一阵。
“什么?!”
结果洪武定当即惊叫出来:“你说此人是当年反出秦族的叛徒……秦贺之子?”
这句话一出,对面所有人的脸色瞬间变了,杀气腾腾、锋芒毕露!
刚猛老者的脸色瞬间难看起来:“年纪不大,见识却是不浅,看来今日无论如何,都不能放你们走了。”
“洪武定你这个王八蛋,你嘴里能藏一句话吗?!”
易雄气的破口大骂:“你属棉裤腰啊你!”
洪武定也很尴尬,没想到此人竟然是当初的秦族反贼的后人,当年秦族覆灭,是从内部垮塌开始,而火云德之父秦贺,正是最早的叛徒之一。
“洪武定?洪奎那个洪武定?!”
刚刚举起刀,准备要跟沈铭交手的男子突然愣住,直愣愣看着洪武定:“我听说过你,你不正是秦族秦浑的干孙子吗?”
洪武定心里那个气啊,一直拿眼神剜易雄,还嘲讽自己最跟棉裤腰似得,易雄那王八蛋也好不到哪去。
他连忙陪着笑脸:“外地遇亲戚,不亲也是亲,咱们大家往上倒十几代也算亲戚,既然都是自己人,何必……”
“当年秦族丧家之犬秦浑如疯狗一般四处寻仇,我爹下跪求饶都不管用,被你干爷爷追杀了三千多里路,最后被你爹洪奎堵死在了山坳里,生生用铁丝将我爹的头勒断……”
此刻火云德在颤抖:“老天有眼,今日我要替父报仇!”
什么叫冤家?两边谁也没见过谁,但却已经有杀父之仇,灭门之恨,这就是冤家。
“好,很好。”
火云德拎着宝刀走向洪武定:“当年你父亲杀了我父亲,如今我杀了你,砍下你的头,一报还一报……”
“话,不是这么说的吧。”
就在此刻,沈铭突然插话道:“似乎……是秦贺首先杀了秦族血亲百人,背叛秦族之后……才迎来这一结局的吧,他莫说是割头,便是车裂、分尸、凌迟……又怨的了谁?叛徒如此下场,天经地义。”
锵!
一口刀狠狠的劈落,在沈铭额头前三寸停住,火云德阴沉着脸:“这是我秦家内部的事,外人谁插嘴,谁就得死!你想试试么?”
“心中这些话,终究是不吐不快,秦贺我听说过,‘威名’震三江,尊者巅峰还未曾达到人王,便已经号称反骨王,原来他是你的父亲呢。”
沈铭动了,他缓缓拨开悬在脑前的神刀,随着他一点点走路,那囚禁在他身上的阵法也被绷得越来越紧,而后被沈铭的动作一点一点的崩开,所有作用在沈铭身上的囚禁阵法,就被沈铭以最直接和狂暴的方式,活活挣脱开。
“你……你想做甚?”
火云德吃了一惊,平心而论,自己绝对无法挣脱那镇压阵法,对方实力真的比自己强不成?
沈铭并没有理会火云德的震惊,他缓缓道:“更何况,插话的那个人……未必就不是沈家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