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 “唉……”
沈铭叹了口气,他并不曾凌厉的去反驳什么,只是看着周围,道:“秦族立族以后,每日派兵丁巡逻,但凡发现欺行霸市者立即抓起来,轻则重罚三十杖,重则赶出秦城……此行为,难道是欺行霸市?”
“秦城分内外双城,秦族人居内城,若当真是不将黎民放在心里,又何必将护城大阵在外城也布置起来,为何要保护尔等?为何要设置禁空禁法的禁制来压制外来修者,秦城为的又是什么?”
沈铭猛然提起了声音:“秦族立族前三天,就在这坊市之中,我记得有外来的修者强行霸占货摊,搞得你们水深火热, 此人最后如何了?他被秦城派人割断了头颅,悬挂在西门之上?忘啦!”
“就在七天之前,四名修者于坊市之中交手,交击的余波震伤十多商贩,那四人直接被镇压,吓得掏出所有钱财来求饶,却依旧被割断了一条胳膊才被放走,秦城此举是为了什么?是为了欺压你们不成?好新鲜的欺压方式!”
“还是在七天之前,西街二十四的酒楼客栈联名上书,希望能减免税务,秦城当天成立调查队,察查实情将税务降了两分,这是欺压黎民百姓的秦城该干的事情吗?!”
沈铭罕见的怒了,大吼道:“这一桩桩一件件,哪一个是害了你们?你们用道听途说的风言风语,去质疑秦城,去仇视和反抗秦城,这是你们!”
“你们当真是好啊,秦族害你们生活安定、害得你们富足安康,当真是有愧于你们,是不是要秦族上下一千人向你下跪才行?”
不顾身后秦寰的再三拉扯,沈铭直接如此怒吼,声音如此的愤怒。
两世为人,何止几百万年几千万年的经历,沈铭很少生气,今日却也怒了。
周围,有一些人被沈铭一番话说的说不出话来,有些犹豫的低下了头,其中就包括裴俊勇。
他低头沉思,眼中浮现出一丝踌躇,捏在马车上的手格外的紧,青筋毕露。
“哼,谁知道你们是不是演戏,外面早就传开了,说秦城为了营造威信专门请戏子演戏,这件事难道你们不知道么?”
人群中有人质疑,那是一个手上提着篮子的卖菜大妈,沈铭还特地以无垢火感应了一番,对方并非万道山细作,所说的话和情感都是真是的。
可越是这样,越让沈铭生气,这样还不如万道山派来细作,让沈铭杀个痛快。
派演员、自编自演……这明明都是万道山干出来的事情,一口黑锅却落到了秦族的头上。
难以相信,这竟然是威震天下已久的万道山干出来的事情,双方的博弈,弱势一方的秦族却才像是目光高远的宗师,而强盛的万道山更像极了泼皮无赖的市井小混混,尽出这些下三滥的脏手段。
“唉……在你们眼中,秦城就是这般模样么……”
沈铭叹了口气,尽管知道这是万道山的计策,却仍免不了有些失望。
而这个时候,人群中的话语声又开始变了,周围人此起彼伏骂骂咧咧,都在攒着一股劲。
“上,打他!”
“别让他跑了,揍他一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