担心他们会骤然出手。
小剑主身披修长白袍,全身上下一尘不染,衣服上连一个褶子都找不到,腰畔的长剑更是晶莹剔透,是一口包在铁中的玉剑,精致绝伦。
而剑帝则身披黑色大氅,衣服破旧不堪,目光沧桑而深邃,腰畔的剑柄看起来相当破旧,他背后倒有一把不错的赤色大剑,剑未出鞘,却给人一种心惊肉跳,不舒服的感觉。
而这样两种人宛如剑道的两个极端,又像是极白和极黑的两枚棋子,此刻站在面前,竟带给众人一种宿命版的对立,谁都想知道双方一旦碰撞,结果会是什么。
秦天眼中浮现出冷冽:“小剑主一剑光寒十九洲,天下间,同辈剑修莫敢不服,可不是一个随便跳出来的山野浪荡剑客比得了的。”
秦天乐得见到这一幕,他见识过小剑主的实力,后者深不可测,此番交锋绝不可能输,若是当真出手,沈铭一行人必定会出丑。
然而此刻事态的发展令秦天多少有些失望,众人也有些失望,秦天只是端起了杯子,与面前的剑帝缓缓碰杯,而后仰头将杯中的酒喝干,脸上的笑容始终不曾消逝,他平静的看着剑帝,剑帝也看着他。
并没有出手交锋,连试探都没有,一杯酒下肚,小剑主便返回了这里。
有些人会以为他们喝酒的那一瞬间也许有过剑意的交锋,但……其实并没有。
“怎么回事?”
秦天低声询问小剑主:“为何不出手?”
“此地不适合出手,我与他一旦交手,宴会内的人只怕要伤亡惨重。”
小剑主道:“这样会打乱你们秦族的计划吧。”
秦天思忖片刻,低头沉默不语,小剑主的话另一个意思是,他不出全力拿不下对方,显然剑帝不是易于之辈。
他深知今天多半无法从沈铭那边占得便宜,此刻便不再说话,坐在了宴会上的一张主桌,将中心位置留给了秦疆。
秦疆可不愿放弃这次机会,他看向沈铭:“我听闻你今年不过十三四岁,但论战力已经是同辈之间巅峰之流,嘿,这倒是有些巧了,在我身边同样有这么一位奇人少年,不知你们二人谁弱谁强呢?”
随着秦疆的话,众人看向了秦疆和少神身旁的少年。
“他名为万漓,有一幅画要送给沈铭兄弟,不知你现场可愿一观?”
秦疆笑眯眯的询问道。
“呈上来吧。”
沈铭不以为意。
很快,四个人抬着一幅画送到了,累得哼哧哼哧的抬到了沈铭面前。
那一幅画起码有数万斤的重量,四个人一路走来,地面都被踩出了裂痕。
终于,一幅画轻轻的落到了沈铭面前的桌子上,桌角直接压碎了石砖,若不是沈铭一只手点住桌子,只怕直接就要出手。
画卷还没有展开,就有这样的重量,众人心中骇然,这小小的一幅画,其中蕴含了什么?
沈铭缓缓打开画卷,大家凑上头也想仔细看一看,结果还没看清其内的内容,便感觉到眼前刺痛,有温热的液体顺着脸颊留下,只看一眼都快看瞎了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