多,失败的几率极大!到时候你偷袭阳安关不成,却被钟士季的十万大军夹在剑阁和阳安关之间,那才是死无葬身之地!”
“嗯,你说的这种情况,确实很有可能。但再怎么危险,也比你偷渡阴平的疯狂差远了。士载公,我们其实是一类人啊。”
听到关彝的这句话,邓艾一时语塞。但过了一会,他就非常痛快的笑了起来:“关子丰,你怎么这么言不由衷?想劝降就直说,绕着弯子说这么多废话干嘛?”
咦?我刚才是在绕着弯子劝降吗?你怎么这么自恋啊。我从头到尾想的都是杀掉你们父子俩啊。
“呵呵,好吧,士载公。既然话说到这份上,那我就问你一句,降?还是不降?”
“不降!”
“嗯?能说说理由么?”
“我邓艾若无太傅(司马懿),不过是一个典农小吏而已。所以我不能背叛司马家。再说了,诸位,我等的家眷都在洛阳啊!我们在这里降了,家人怎么办?晋公夷灭起三族来,那可是一点都不手软啊!就算你们为了自己一己之私不要家人了,但是我陇西军和蜀贼打了这么多年,彼此之间早就是仇深似海。这里降了,你们在西蜀的日子又好过吗?!”
史书上不是说这老匹夫说话很结巴吗?怎么说得这么溜啊?再说了,也就是我穿越过来了,要知道,在历史的本位面,哪怕你立下惊世之功,为司马昭的晋王之路奠定了最大的基础。但你的三族还不是被司马昭给夷了。别的曹魏大臣是只把世家子弟当人看。司马家可是只把他们家的亲戚当人看啊!
“嗯,少将军,你和你父亲是一个意思吗?”
邓忠的脸上出现了一丝挣扎,但最后还是低下了头:“但求一死!”
“好吧,来人啊。将邓艾父子拉下去,斩了!事后收敛其遗体,用石灰裹了,送到剑阁大将军处。士载公,虽说我家大将军恨你肯定恨的牙痒痒的,但最懂你,最尊重你的,也肯定是大将军对不对?他一定会不会羞辱你的尸首的。”
“哎,伯约定不会会如此的,老夫多谢左将军。”
看着手下将邓艾父子带出大厅,关彝的心态也很是复杂:这可是这个时代数一数二的大将啊!
不过,正因为如此,我才必须把他给杀掉。留着干嘛?我又不姓刘!将来让他知道我和刘老板闹翻后,在刘老板的支持下来反噬我么?我可没信心在兵力相等的情况下面对这样的人杰战而胜之。
收拾了一下自己的情绪,关彝笑意吟吟的转过身来:“诸位,接下来就是你们了。谁愿投降?啊,对了,我要多说一句,刚才士载公说的因为你们投降导致留在洛阳的家人被夷族的情况其实是不太可能出现的。因为,士载公虽然死了,但他的遗体是很有价值的,司马昭只要不想搞得众叛亲离,本将完全可以用他的遗体换回你们在洛阳的家眷。”
这竖子,实在太坏了!这么一说谁还愿意死啊?用自己的死去换取别人的家人团聚?
“……罪将的父亲和玄德公分属同僚,有这份香火情在,罪将牵弘,愿降!”
“牵仲远,你这贪生怕死的卑鄙小人!”站起来大骂牵弘的,是师纂,看来这位爷是不想活了。
也不理会师纂,关彝笑意吟吟的对着牵弘道:“牵将军在战场上的英姿,是关彝深深敬服的。如今牵将军归汉,实乃我大汉之福。不过牵将军,本将要提醒一下你,我大汉现在没有玄德公这样的称呼。”
“啊?哦哦哦,是末将疏忽了,是,是,是先帝……”
“嗯,牵将军请就坐。那么……”
“王颀愿降。”
“啊!孔硕公愿降,关彝三生有幸!”这样的语气可不是作伪,因为关彝已经起身,亲自把王颀扶了起来。
王颀是谁,是这个时代最伟大的外交家、航海家之一!也是极为优秀的水战指挥官!人家现在已经去过了日本,在历史的本位面上,将来还要去东南亚半岛的!这样的人才,是宝贝啊!
有了人带头,后面的事情就好办多了。田续等人纷纷请降。只有师纂一人一心求死。
哎,这位先生是邓艾的粉啊。在历史的本位面,司马昭派来监视钟会的是胡烈和卫灌,监视邓艾的是师纂和田续。结果最后就师纂一个人陪着邓艾死了。
既然如此,那就成全你吧。
至于这些降将,关彝可不敢带他们一起上路,你们都去城都报道吧。
接下来,就该整军出发了,这可是一次艰难的远征。关彝站在新都城楼,看着旌旗招展的部队,突然想起了一句伟人的诗词:红军不怕远征难,万水千山只等闲……
伟人的豪气似乎也感染了他,他对着自己的部队微微一挥手:出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