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 “你!你……你懂什么?你知道你们天天嘴里称赞的左将军是怎么叫我的么?九千岁!你们的那个大英雄,拯救了城都的左将军,当年也是趴在地上叫咱家九千岁!我跟你们讲,现在就让咱家出去,否则等左将军回来了,看他怎么收拾你们!”
“住口!左将军那么英明神武的人物,怎么会和你这种阉狗搅和在一起!你若再敢污蔑左将军,信不信老子撕烂你的嘴?!”
“你……好大的胆子!看着吧,只要咱家这次不死,将来迟早夷了你的三族!”
“哈哈哈哈,呵呵呵呵,阉狗,你太健忘了吧!当年,你看上了龙泉山下的那几百亩水田想要霸占,龙泉亭长不顺你的心意,你就找人烧了他的房屋,导致一家人惨死!可是你万万想不到吧?这位亭长的儿子,你老子我!当时就在羽林当兵,就此逃过一劫!”
看着呆滞的黄皓,这位士兵把手一指:“知道为什么是这五百弟兄来看守你而不是其他羽林么?我们的身上,全都和你有着血仇!”
黄皓在诸多士兵仇恨的眼神下倒退了几步:“咱家,咱家一天忙着伺候陛下。哪有时间和心思求田问舍啊。这些事情,都是我的下人背着我干的啊!”
“你的下人没有你的庇护和指示,他们敢这么做?老贼!就算后面有旨意要放了你,我等也有时间让你尝尝全家起火的滋味!”
双眼无神的退回自己的府邸,黄皓绝望的看了看满屋的金银:“苍天啊,这是要造反啊!陛下啊!你在哪里啊?”
被黄皓念叨的刘禅先生,这会儿也很惨啊。
“这就打赢了?赢了?”
和城都街头欢乐的海洋不同,皇宫里,至少是刘禅的寝宫里,一片冷寂,那萧瑟的空气,让靠近的人都不寒而栗。
按理说新都大战打赢了,蜀汉的亡国之祸躲过去了。作为皇帝,刘禅先生应该喜极而泣对不对?可是我们的陛下就是高兴不起来!
朕都说了投降了啊,你们干嘛还要去打?
那邓艾不是绝世名将,让姜维都连连吃瘪的人物嘛。怎么连关彝那个从未上过战场的竖子都搞不定?
说好的投降,然后大家去洛阳当寓公的呢,怎么现在说了不算话呢?
还有那份朕盖了印的投降诏书,这么多天了都找不到去了哪里。你们是合起伙来想搞掉朕吧?
朕以后是被逼退位做太上皇还是重新像以前那样做一个傀儡?这关子丰有没有诸葛亮那样的节操?万一他是司马昭一类的人物呢?那朕是做曹芳还是做曹髦?
和刘禅比起来,现在坐在刘禅下首的太子刘璿其心情才更为恶劣。
老子当了三十多年的太子啊!明年就要四十岁了!兄弟我容易么?可是现在,这北地王刘谌是个什么东西?不就是远远的在城楼上敲了半天鼓么?怎么现在民间的声望那么高?城都街头的百姓都公开喊着让北地王做太子了?!
不就是敲鼓么?老子以前也是拉得开两石硬弓的人物啊!敲鼓这事我擅长啊!当初我怎么发了神经就是不去呢……
然而,当皇宫里一片惶恐的时候,此时的剑阁,在一间小屋子里,确是气氛热烈到了极致。
“为左将军贺!诸君饮胜!”
“哈哈哈,我大汉又出了少年英雄。如此,我等老家伙也该安心隐退了。”
“嘿嘿,伯恭啊。你才六十来岁,谈什么隐退。你看人家元俭。是要打定主意干到一百岁的吧!”
“姜伯约,少拿老夫打趣。哎,我的侄孙居然挽救了大汉。关将军,你在天之灵,可以安息了。”
廖化这话一出口,人人都没有了喝酒的兴致。大家都神色肃穆的端起酒碗,朝着天空虚弹了三下。
放下酒碗,姜维道:“伯治,子丰的意思是让我们想办法拖住钟会至少十五天是吧?”
“是的。”
“嗯,子丰好大的手笔。居然想着一口气吞了这十万人。不过他也小看了我这老头子啊。十五天?呵呵呵,只要我愿意,钟会会老老实实的待在剑阁至少一个月!”
“啊?!”众人看着姜维的脸上从来没有出现过的奸笑,心里不由自主的开始为钟会默哀起来:“小子,你惨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