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前的成都,那可是人头滚滚啊。”
“夸张了夸张了,什么人头滚滚?一共就十几颗人头。这关疯子做事啊,打仗倒是蛮厉害的。可是这杀人啊,瞻前顾后拖泥带水的,将来一定不得好死!”
主仆两人正在谈论着关彝的时候。两人都突然感到地面开始抖动了起来。
“地震?不,骑兵!哪里来的骑兵?”
还好,汉中盆地是平的,身在高台上的胡导其视线很好。他很快就看到了一面“汉”字大旗。
“嗯,汉字旗后面是一面张字旗。呵呵呵,左右,快点把这凉棚收拾一下,那位张飞的孙子来哪!”
虽说直接叫人家祖上的名字,叫完之后不带表字。这是对张飞和张遵极大的不尊重。但是当胡导见到张遵的时候,那姿态是放得极低的。
“草民胡导,见过张太守。”
“嘿嘿嘿,元启啊。你是骠骑将军的独子,这会儿虽说没有官身,但朝廷迟早会让你出仕的。跟我自称什么草民嘛!”
本来就是如此!
“哪里哪里,哎,令行兄,今日来小弟这里,是有什么事情吗?”
“嗯,无事。带领儿郎们出来遛马。不知不觉就到了兄弟这里了。哎,元启啊,今年的收成不错吧?”
“呵呵,托太守的福。今年的收成不错。哎,多亏了大司马和前将军英勇善战,在今年二月之前就把魏军全部歼灭。不然今年的水稻都种不下去,何谈收成啊。”
“哈哈哈哈~~收成好就好啊。兄弟,为兄跑了这么大半天,有些渴了。怎么,不赏杯酒给哥哥喝吗?”
“理当如此,理当如此。令行兄请。”
双方各带了几个侍从,重新来到高台上的凉亭坐定。
还没有再次举杯呢,张遵这边带来的几百名骑兵已经全部下马,飞快的涌进了稻田里。
“你!暂停劳作,到那田垄上去,快点!你,你,你,都有了,全部停止劳作,马上到那田垄上去。不然本官的刀就不耐烦了!快点快点!”
看着稻田里张遵的骑兵开始驱赶自家的农奴,胡导坐不住了:“令行兄,这是何意啊?”
“哎,无妨无妨。按照大司马的命令,我们要挨家挨户的清点一下各家的人口。好给各家的户税重新进行定级嘛。这是小事,小事啊。来来来,元启,喝酒啊!”
MB的小事!这是大得不能再大的大事好不好?胡导这会儿再也坐不住了,一下子站起身来就想跑下去。
可是,两个穿戴整齐的骑士,右手按住剑柄,左手坚定的推出,彻底的拦住了胡导下台的路线。
“张令行!你到底想干啥?”
“唔,不是说了嘛。统计你家的人口。给你家的户税定级!本来这事应该是西乡县的县长来做的。可是谁让元启是骠骑将军的独子呢。为了避免疏漏,所以就只有本官亲自来伺候你了哦。”
“张令行!你,你,你怎敢如此?”
“我也没做什么啊?元启怎么这么大的火气?来来来,坐下坐下,本官是哪里做得不好了?你这个草民可以告诉本官嘛。”
两人在高台上打着机锋,下面的人办事也在进行。不一会,就有一个骑兵军官来到高台上:“禀报前将军,属下初步点算,这一片稻田里正在收割的百姓一共是一千八百五十人。全部都自称是胡家的家奴。”
“哦,来人啊。把景耀六年汉中民册给本官拿来。”装腔作势的翻了一下后,张遵假惺惺的惊叹了一声:“这是不是哪里搞错了?景耀六年,胡家一共有庄园两座,田地三十顷(450亩)。家里一共二十五人。按大汉户税制度推算,是中户中的下等。怎么你们统计出来的接近两千?那可是上户里面的上中等了!你们没搞错吧?”
“前将军,虽说此时乃是收获季节,各家平时分散的家奴此时大都集中在田地里。但肯定也有不少家奴在其他田间地头收割,也有不少家奴在庄园内部做工。所以,我等只会统计少了,不会多的。”
“嘶~~~元启啊。你这样做,可是让哥哥我不好办了啊。呐,如果按景耀六年的民册来算,你家一年的户税是七百钱。要是按照现在的来计算,你家一年的户税就是四百万钱!还有啊,你家的家奴不可能一年之内就突然涨了这么多吧?那说起来,你偷税漏税很久了哦?没说的了,跟哥哥我走一趟吧!去汉城,本官的太守府里,咱们好好的算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