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人就是东乡公主,此事若有她的参与,当可事半功倍。只是为兄也不知道什么时候才能碰上她。所以……”
“小弟明白了。小弟就在城外找地方隐蔽下来。等兄长的消息。”
“善,贤弟保重。”
“兄长保重,后会有期。”
…..
第二天,二月初九。卯时。
天空还是一片漆黑,但是邓记商号长达数十米的水车队已经在邺城的街头吱呀作响。沿途房舍中的居民们也听着水车的声音开始起床,准备一天的劳作。
“哟,邓掌柜。又是亲自押车啊。”
“呵呵,王军候,这宫里住的都是贵人嘛。在下可不敢怠慢,必须自己给盯着了。”
“嗨,也就你这样的厚道人才这样看吧。要我说呀,这些家伙,自己在宫城多打几口井不就完了嘛。现在是什么时候了?还没搞清楚状况?什么喝的水和洗衣服用的水必须要分开……哼,非要死撑着面子干啥?”
“嘿,军候这话在下就不敢接了。在下只是个商人啊。”
“嗯嗯,失言失言了啊。邓掌柜,不好意思,按照大王的规矩……”
“搜身嘛,理当如此,理当如此。来来来,我邓记的伙计们,安抚好骡马,然后都站好不要动。让王军候麾下的兄弟们快点做事。查完了我们,人家也好换班回家睡觉。”
十三年了,邺城看门的士兵换了好几批,邓记的伙计也换了一些。但邓国斌却是十三年风雨不避的坚持了下来。所以,这宫城的每一个守卫都和他很熟。守卫们什么时候上值,什么时候下班,他也记得很清楚。
“咦,邓掌柜,您手上的是什么?”
“这个啊,是佩韘。就是你们武将射箭的时候套在指头上防止被弓弦拉上的东西。不过我这个佩韘是玉做的。就是一个装饰品。不实用的哪。不过,戴在手上看起来很有格调,您觉得呢?”
“哦,原来如此啊。我就说怎么这么眼熟呢。哎,我是个步兵,不擅长使用弓箭的哪。嗯,掌柜的,今儿怎么换了一枚印?”
“MB的家里孩子多,一天到晚都捣蛋。老子以前用来盖印的那枚印章不知道被几个臭小子给扔到哪里去了。这是我十几年前刚来邺城的时候用的。今儿拿出来应个急。”
“哦,这样啊。嗯,我这里是没问题了。还请邓掌柜等一等。”
“呼~~还好这家伙不出我所料是个文盲!”暗地里松了一口气的邓国斌脸上仍然是那副笑呵呵的表情:“知道知道,兄弟们忠于王事,我们做生意的必定尽力配合。”
“哎,不是忠于王事的问题。实在是当今天家人可是动不动就夷三族啊。我可不想来看个门一不小心就把自己全家几十口人给搭进去。”
大着胆子对老熟人吐了下皇帝的槽后,王军候很快意识到自己说多了。于是马上闭口不言。而邓国斌这时候也不好接话,也只有静静的站在那里等着其他士兵的搜查。
“启禀军候,甲队搜身完毕,整个运水队一共三十人,无一人身上有违禁夹带物品。”
“启禀军候,乙队搜查骡马完毕。整个队伍共计一百二十匹骡马。所有骡马的缰绳、马掌都已经细细查过,没有发现异常。”
“启禀军候,丙队搜查水车完毕。六十辆水车,八十个水桶和四十个粪桶。水桶里全部装满清水,无其他杂物。粪桶全空,无杂物。”
是的,这个时代可没有冲水马桶和下水道。整个邺城宫城里几千人的排泄物,都是需要每天由专人给运送出去的。承担这一铲屎官职能的,当然还是邓记。
“善,那就放行吧。”王军候轻轻的一摆手,邺城宫城的城门缓缓的打开了。
微不可查的缓了一口气,邓国斌乐呵呵的对着王军候拱了拱手:“军候,这就下值了吧?回去补个瞌睡,下午到我店里来。今天店里可有新口味的益州果酒哦。”
“哎呀,那感情好。好的,邓掌柜,咱们下午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