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这一切都得我们在接下来的战斗中表现出一定的实力才会引起那个汉国皇帝的兴趣。树机能,你说,这一次打乞伏部,我们能赢么?”
“赢面很大。毕竟汉军的战斗力在行军中已经表现了出来。你不是说他们比晋人还强么?再说了,就算输了也没啥。现在的草原,已经不是当年冒顿单于或者檀石槐大汗在位时的一统局面了。现在的草原上,那么多部族,彼此都相互牵制、算计。汉人就算输了,缩回长安也就是了。乞伏部难道还敢追击到长安不成?河套的基业他们还要不要了?”
“嘿,你说乞伏部到底有没有收到汉国大司马的邀请啊?乞伏佑邻那个老货真的那么傻,收到了大司马的邀请敢真的不来?”
“呵呵,且万能,你怎么还执着于这个?这个邀请收到没有,拒绝与否,重要么?汉人不是有句话么,匹夫无罪怀璧其罪。谁让他们占了那么好的地方?而且是一个部族把前套、后套、西套全部占完了。就凭这一点,他们就该死!”
与此同时,被树机能斥责为贪得无厌的乞伏部,一场部族会议也在召开。
这个部族,乃是部分鲜卑人与丁零人(也叫高车)杂居后形成的大部族。在檀石槐去世,鲜卑分裂后。这支部族一路南迁,不断的兼并其他小部族。之后赶走了结鹿部,占据了西北地区最为肥美的河套平原。
在历史的本位面,这个部族后来建立了十六国之一的西秦。这个国家虽然存续时间不长,但却以恩将仇报和内部残杀而闻名。(有兴趣的朋友可自行百度乞伏炽磐,这是个很有传奇色彩的枭雄。成语叱咤风云就是因为他而第一次见于史书。)
此时,坐在大帐上首的是首领乞伏佑邻。这是一位四十多岁的精壮男子。在其下方,则是他的儿子乞伏结权以及诸多的族老。
“大人,现在儿郎们已经打探清楚了。汉国的军队已经开出了长安,向着我们这里来了。领兵的大将叫文鸯,据说是汉人里最能打的猛将。其兵力有三万人。我们该如何应对?”
“哼!无耻的汉人,不邀请我们参会也就罢了。还污蔑是我们拒不参会!父汗先后派出三批使者请求参会,全部在路上被汉人的骑兵截杀。这时候又以我们不参会为名派兵攻打!不就是看上了我们这块好牧场么?父汗,诸位,以结权的意思,既然汉人想打,那我们就跟他们好好的打一场!”
“结权说得好!汉人如此算计我们,一定要跟他们打一场!”
“是啊,那个文鸯,就算是汉人里最能打的又怎么样?我们乞伏部的勇士那么多,随便拉一个出来就能把他给比下去!”
听着自己的儿子和部下们在下面发泄虚火,乞伏佑邻只觉得一阵苦涩。
少顷,他抬起头:“乞伏则科,我们的牛羊都入圈了么?”
“全部入圈了。都集中在了西套的贺兰山脚下。有贺兰神山的遮挡,冬季的寒风无法伤害到我们的牛羊。请大人放心!”
“哎,我担心的就是这个啊。算了,这个不怪你,是我还心存侥幸,低估了汉国那个大司马的恶毒之心。”
乞伏佑邻不说这话还好,此话一出口,他的儿子结权蹭的一下子就站了起来:“父汗,你的意思是,我们集中在一起,会被汉人一网打尽么?这战事未开,你怎么就能说这样的话?汉人这次来的不过三万人,而且其中还有结鹿、秃发这样的杂兵凑数。我乞伏部所有的男儿集结起来,能够纵马奔驰的不下五万。我们怕什么?”
哎,我的傻儿子诶。打仗要是靠数人数就定输赢的话,那现在汉国那位大司马就是躲在益州瑟瑟发抖而不是派出大军来找我们的麻烦了。
“则科,我最忠诚的勇士,你能为我执行一项命令么?”
“请大人示下,则科一定竭尽全力完成。”
“嗯,你待会马上点起五万只羊,一万匹马,一万头牛以及一万部众,向北,去前套。我的孙子利那也跟你一起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