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付出全都白费了。来人啊,笔墨伺候,本王现在就写信。”
“报~~~大王!诸位将军!前方进奏曹急报!”
“何事?”
“蜀贼从汉中出兵了。三月二十九日,蜀贼约莫两千人从黄金城东进。观其旗号,乃是伪车骑将军张翼!”
“终于来了么?嗯?三月二十九日?可是现在都四月初三了!”
“大王恕罪,山路崎岖,加之蜀贼的斥候、司闻曹都在对我们进行拦截,因此这消息送得慢了些。”
司马骏烦躁的挥挥手,让斥候退下后对众人开口道:“战事到了如此关键的时刻,蜀贼果然要来插一脚了。诸位,如之奈何?”
麾下众人互相看了看后,刘弘拱手道:“大王,这贼酋张翼,末将观其用兵,向来是谨慎有余,机变不足。所以想来敌军距离我方大营起码还有两三天的路程。但也正因为是如此谨慎的大将领兵,所以末将以为,这一次蜀贼的援兵不会只有两千人。”
“那叔和以为,蜀贼这一次有多少兵马?”
这个?我怎么知道啊?
但是这个问题他很快就不需要纠结了。因为就在这个时候,晋军营地的西南侧和西北侧,同时敲响了铜钲。
“敌袭!敌袭!备战!”
听闻这样的声音,在中军大帐商议的诸人迅速的走出帐篷。举目远望之下,只见本军驻守的盆地,其边缘附近的大山上,旌旗招展,人影憧憧。就算敌人是在虚张声势,可是要搞出这么大的阵仗来,无论如何,敌军的数量至少在一万人以上!
非止如此,山上的敌人打出的旗号,根本不是什么车骑将军张,而是汉大将军姜!
“居然是姜伯约亲至!居然是姜伯约亲至……”
现在晋军遇袭,其境遇非常的不好。究其原因,还是因为晋军来到西城城下的时间太长了。在三个多月的时间里,这里的晋军唯一的进攻方向就是西城。所以晋军营寨的防御一直都是内紧外松:对西城那一边箭楼密布,寨墙都是用夯土简单加固。而另外一侧,面对盆地后的群山方向,却只是简单的扎了木栏,连鹿角拒马什么的都没有安装。
而且由于几个月来驻扎在这里的晋军从来都是主动进攻,除了罗宪曾经带人出来袭营之外,其他方向没有遭到任何进攻。随着近期兵力逐渐不足,晋军统帅们把几乎所有的兵力都集中到了紧邻西城的前寨。而后寨几乎全是随军民夫和辎重。
“怎么可能?怎会如此?那姜伯约怎么可能带领这么多人,无声无息的靠近我方大营这么近?!”
话虽如此说,其实姜维队现在的状况也很不好:为了在进奏曹的探子那里隐秘行踪。汉军是分成了数十个小队分别前进而来,到得早的支队随身携带的粮食早就吃光了,后续部队的粮袋也已经干瘪。最后的两千人为了赶速度,更是抛弃一切辎重轻装前进,急行军五天后来到这里,全军上下已经没有一日之粮!
非止如此,此时汉军的编制是全乱了的。此时虽然大家从山上冲下来的时候声势看起来惊人。但只要晋军的后寨能够抵挡上那么一两个时辰,自己不被汉军冲乱。那么有组织打无组织,胜败其实是很简单的事情。
轻军突袭,以乱打乱,为了获胜干冒全军覆没的风险。这种仗,果然是姜维一惯的风格。
“全军不要乱!贼军并不算太多!”
“后寨人员全部从营寨边缘撤到中军,中军士兵就地组织、结阵!”
“前军第一至第八校后转!”
虽然此时的司马骏已经面如土色,惶惶不知所以。但是晋军的其他军官还是迅速的做出了反应。
可惜,反应是迅速的,相关指令也很正确。但问题在于执行。
此时的晋军队伍里,荆州军、扬州军、洛阳中军,彼此磨合时间并不太长。尤其是洛阳中军,各地里来的新兵数量太多,导致队伍里很多时候语言都不相通(以前洛阳中军传承有序的时候,会洛阳官话的老兵是占了绝大多数,少数新兵只需要跟着老兵行动即可)。这样的队伍,一开始围住敌方城池,慢慢组织好了再行动是没问题的。但是现在?
很快的,姜维麾下的军队以乱打乱,已经突破了后寨,向着中军挺近。而此时晋军后寨里的大量民夫和部分新兵却乱哄哄的冲击。
“混蛋!都让他们从营寨两侧进入中军了,来人啊,传令!敢冲撞我中军阵列者,无论敌我,一律射杀!”
可是这边的传令兵还没有来得及答应,晋军营寨的另一个方向却又发出一阵阵嘈杂的呼喊。
被围困了几个月之久的罗宪,居然在第一时间就率军冲杀出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