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哈哈哈哈~~~伯恭啊,你是不是在这五丈原当祭酒的时间太长,忘了出去走走看看了?就在东南不远的终南山脚下,那里是训练弓弩的。前些时日子诚(来忠)给我来信,说是这新的弓弩兵训练非常没有意思,他已经不想干了。”
“哦?这是为何?”
“新的训练大纲里,弓兵也好,弩兵也罢,都不要求精准度,也不准练习个人射术。只要求所有士兵能够整齐划一的发动齐射,射出的弓箭必须要按照口令落在某一个特定的区域。如此足矣。”
“嘶~~大司马这是准备用弓箭的数量弥补射手质量的不足啊。”
“然也。哎,什么时候我大汉也可以作战如此不计成本了?这真是让人感到辛酸的幸福。”
“呵呵,好吧,弓弩兵的问题算是解决了。这骑兵呢?这骑兵可不能像枪兵、弓弩兵这么粗制滥造了吧?别说你在幽州那一路全靠骑兵作战,便是子丰的主力,虽说并州表里山河,山地较多。可是我以前听元俭说,并州内部也是有不少平地的,少不了骑兵作战。”
“这个啊,伯恭,你忘了马仲英已经在西平放牧快四年了么?那里的牧场员工,一旦征召起来,就是天然的骑兵啊。”
“可是,那里的七万人里,有六万人都是以前晋国的降兵!”
“那又如何?四年了啊,当年我们拿下关中后,饥荒问题都没解决,子丰便急着派出文次骞剿灭了乞伏部,俘获的女子可是大多数都送到了西平。几年下来,这些晋国俘虏早就在西平娶妻生子了。再说了,先不说我大汉现在各种税率偏低,官员的政风也较正,活在我大汉做平民远比在晋吴舒服的优势。你我都经历过以前太上皇亲政,黄皓乱政的时代。我益州的世家昔年被昭烈皇帝和丞相压制了那么久,一旦管控稍稍放松,吞并起自耕农来那个吃相之难看。你再想想,这些晋国俘虏在我们这里都四年了,他们原先在关东八州的家里还能剩下什么?如此一来,他们到底忠心于哪国,还用问吗?”
“原来如此。嘶,不对啊,伯约,说起政务,我好歹以前做过四个郡的太守,还做过一任庲佭都督。怎么感觉你现在在政务方面都超过我了?”
“子丰有句话叫‘活到老学到老’。这些年,国家日益强盛,兵力使用不再像以前那样捉襟见肘,维当然对此有兴趣,自然也要多学一点。”
“哈哈哈哈~~那张翼可是偷懒了。”
两个老头正在那里欢声笑语,突然之间却听到旁边的亲卫们发出大吼:“来者止步!”
“五原郡学院霍彪、张盛求见大将军、车骑将军。”
“伯恭,这霍彪我是知道的,绍先的孙子嘛。这张盛是?”
“嗯,此人乃是京兆张氏的子弟,张既的曾孙,在家中排行十三,所以在学院里我们都叫他十三郎。此子在军略上极有天赋,其指挥作战狡诈如狐,颇有伯约的风采。”
“哦,那倒是要见一见了,左右,放他们过来吧。”
少顷,两个身材矫健的青年站在了两个老头子的面前。
“大将军,我等有事相求!”
“呵呵呵,怎么,这次伐晋,你们要从军么?”
“然也!还请大将军成全。”
“这个啊,你们都是学员,还未完成学业。所以,放不放你们,还得伯恭说了算。”
“伯约,此二人确实系我五丈原学院的佼佼者,老夫同意他们此次随军出征。毕竟,士兵可以训练,而真正的大将却是打出来的。”
“祭酒说得对!大将军,我等立志效仿马仲英,愿为大汉开疆拓土!”
“好志气!不过,虽然如此……”
“大将军,此事可是还要请大司马批准?敢问大司马在哪里?我等要去向他请愿!”
“哈哈哈,大司马最近刚刚璋瓦之喜俱全,哪有空来做这些事情。再说了,这点小事都要劳烦大司马,那大司马岂不是累死了?本将的意思两点,其一,整个五丈原学院,只允许你们两人作为特例从军,其他的人一律留在学院继续学习。其二,你二人好像还没有表字吧?这要上战场了,不加冠怎么行?若是你们二人不嫌弃,老夫和伯恭就做你们的加冠人吧?”
“啊?多谢大将军!我等感激不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