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不起瓜瓜,是我错了,我刚刚不该跟你这么凶的。”
“你知道就好。”瓜瓜也冷静了一下,“好了,我们去找倾心吧,她现在最需要我们的安慰。”
最后的几天里,倾心休学回家了,她把自己关起来了不吃也不喝,神情恍惚不知道自己要干什么。
接下来的漫长的三天时光里,倾心躲在小屋里床铺上被窝里哭肿了眼睛,关了手机锁了门,妈妈不知道倾心发什么了什么只是心疼的看着倾心哭肿了的眼睛,她大概猜到事情的缘由,妈妈总是那么聪明,然后妈妈跟倾心说:
“没有什么过不去,只有自己跟自己过不去。”
是啊,倾心也没打算跟自己过不去,偏偏在这个时候换上了轻度厌食症,特别饿特别想吃东西,可是吃什么吐什么,吐了又吃,吃了又饿。倾心真的没有因为失恋而去绝食,倾心也不知道为什么就是吃不下去东西,医生说大概是轻度抑郁导致的,倾心转头离开了医院,现在的医生真是不靠谱,抑郁都说出来了,倾心觉得自己好好的这么阳光向上的美少女说自己是抑郁逗自己玩呢?
然而接下来的一整个暑假,倾心真的就没有再进食,倾心逼着自己喝了一个月的牛奶,幸好没有饿死,人生多美好啊,倾心觉得自己还没来得及看看这世界有多美,这世界美的这么寂寞,自己若不去看一看它的美,怎么知道它究竟有多美。
倾心一直这样关机着手机,自己我的调节着。然后一个月的某一天,突然很想吃米饭,妈妈给倾心煮了一小锅白白的米饭,煮了一锅咸鸭粉丝白菜汤,咸鸭煮出来的汤白白的浮着鸭油并且特别的香,一口气吃了两碗白米饭两碗粉丝汤,好饱,没有吐。
吃饱了之后就想要出去走走,倾心打电话给瓜瓜说:“瓜瓜,你能来陪我去趟医院么?”
瓜瓜说:“好的。”
没有问为什么,也没有问什么时候,没有说自己有多忙,也没有一丝丝的不情愿。
“好的。”这是倾心听过的朋友间最有安全感的话,她说倾心是她无血缘关系的亲姐妹。
人生有时候就是这样,不知不觉间潜移默化的改变着一些事一些人,然后自己治好了自己。你要相信,这个世界上没有人能代替你去承受什么,没有人能说服你去坚持什么放弃什么,没人能帮你面对没有人能帮你走出小黑屋,任何事任何决定,只有你只自己经历过面对过才能释然。
倾心所谓的抑郁症在自己终于能够吃的下饭的时候被倾心自我认为的宣告结束,生活还是要继续。倾心依然恶心且怀念过去的一切,但是她不想这个样子。倾心扔掉了关于过去的一切,决定在接下来的日子里一定要好好学习,天天向上,只要自己不放弃自己,就永远都有阳光。
那一年,倾心她18岁。
暑假后,她还是18岁,只是她上高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