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一边朝主屋的方向走去。
赵晨枫怕被沈家的佣人看见,不敢再追过去。
远远地,他听见她嘴里吐出的,是一个男人的名字:“厉绝,你开完会了?我没什么事儿,在喂馒头呢……”
赵晨枫伸出去的手滞留在半空中,许久才缩了回来,最后他颓然地转身,一步步朝小木门的方向走去,脚步如同灌了铅一般,重得难以挪动。
林子深处,沈天音躲在暗处,将这一幕看得真真切切。
忽地,她的嘴角牵出一抹冷笑来,饱满殷红的唇微微轻启,细语呢喃间看不到莹白的牙齿,声音却是幽怨娇软。
“唉,亲爱的晨枫,你怎么就这么死脑筋呢,独独钟情于沈如画?不过你放心,我很快会让你从这份痛苦中解救出来,我会让你知道谁才是适合你的。”
另一边,沈如画正在接电话,对方并不是厉绝,而是裴佩。
听见她自顾自地胡说一通,电话那端的裴佩一开始还云里雾里的,之后才想明白:“沈如画,你是在利用我演戏吧?说吧,你又让哪位小鲜肉伤心了?”
“是……是晨枫学长。”
“卧槽,你就这么当面直接拒绝他了?!”
“也不是直接拒绝了他,但也差不多,因为……因为一点小事,我们发生了一点不愉快。”之后,沈如画将事情的始末缘由都给裴佩说了。
裴佩听完直感叹:“这样也好,俗话说长痛不如短痛,既然你已经跟厉绝在一起了,就应该跟晨枫学长说清楚。”
裴佩的话令沈如画宽心了不少,也许这样才是最好的结果,她也就不再多想。
…………
是夜,已深。
欲罪酒吧门口,两个烫金大字高高悬挂在足有几十米的天空,一半镂刻,一半填实,里面正放着最动感的音律。
暧昧的灯光下,男女热舞着,陌生的肢体也可以脱离世俗,这里有的就是欲*望和迷醉,故取名叫欲罪……
赵晨枫就坐在吧台上,一杯接着一杯的喝。
他已经记不清自己喝了多少杯酒。香浓微甜的冰凉液体顺着喉咙一路流进体内,视线渐渐模糊。
他脑子里浮现出的全都是沈如画和厉绝在一起的画面,顿时感觉浑身都不舒服,好像那副画面就在眼前似的,恨不得扑上去把他们分开……
眼前人影晃动,头顶灯光迷离,心里滋长的那股烦郁缠绕得整个人都昏昏沉沉的。
他想出去透透风,但还没走到大厅便在门口被突然扑上来的一道人影给挡住前路,紧随而来的,是一股浓烈的香水味儿。
“晨枫,你怎么在这儿?真是太巧了!”
他甩了甩头,恍惚听出对方的声音有些熟悉,便努力睁开眼睛,顿时看见一张描画得十分妖艳妩媚的女人脸。
是沈天音!
他感到厌烦极了,并不搭腔,抬手一把挥开她,可惜他力不从心,不但没有把她挥开,反而让她顺势缠住了自己的手臂。
“哎唷,既然来了,干嘛这么早就要走?陪我再喝几杯嘛。”说着,沈天音拽着他的胳膊就朝另一边半圆形的卡座里走去。
赵晨枫被拽着坐下来,人还没坐稳,就听见沈天音问道:“我说晨枫,你可一向都是品行端正的学霸啊,今天怎么会一个人来喝酒?是有什么不开心的事情了吧?”
沈天音一边问着,一边替他倒了一杯酒。
赵晨枫毫不自知,而沈天音故意奚落的话听在他的耳朵里格外难受,就像是一把刀深深扎进他已经受伤的心里。
蓦地,面前呈上来一个酒杯,沈天音笑着说:
“好啦,不管你有什么不开心的事,都忘了吧。到这里来的人都是寻开心的,我今天也不问你什么,我就陪着你,陪你一起开心,怎么样?”
赵晨枫心里有些挣扎,他对沈天音是反感的,却并没有拒绝她递来的这杯酒。
他端起酒杯,仰脖一饮而尽,任冰凉的酒液从喉咙里滑入腹中,幻化成烈火,烧得整个人如干柴一般。
下一秒,一阵浓郁的香水气息掺入呼吸中
赵晨枫身子一僵,在感觉到沈天音的舌头试图撬开他的唇瓣进入他的口腔时,脸色瞬间一沉,近乎粗暴地扯下缠绕在自己脖子上的手,随后将其推开。
原本已经消弭的意识在瞬间被拉回,他蹙眉冷眼扫过非礼自己的沈天音,数秒后,他没再多看她一眼,径直往大厅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