跟着你去了洗手间。”
“他跟着我?”
沈如画愣了一下,随即笑了,“你啊你,对楚之衍太有偏见了,人家可是答应帮你找张大师要亲笔签名呢。”
“呸!我才不要他帮忙呢!”
“这可是你说不要的,待会儿他要真是拿到了签名,就归我咯。”
“我才不信呢。”
裴佩咂咂嘴,不以为意。
谁知等吃过了午饭,双方在楼下又遇上了,楚之衍果然拿着张大昭的亲笔签名来找沈如画。
他仍然视裴佩为无物,自始至终目光没有看她一眼,而是径直将那张签名的名信片递给了沈如画。
“这张名信片是我从国外带回来的,刚好放在公文包里,就借花献佛了。”
沈如画完全没想到楚之衍竟然把这件事记在心上,顿时觉得受宠若惊:“这……真是太谢谢你了,我怎么好意思呢,还浪费掉你一张名信片。”
“一张名信片而已,不足挂齿。”
冷不丁地,旁边冒出来裴佩的一句冷言冷语:“没事献殷勤,非奸即盗!”
一句话引来楚之衍阴鸷的目光,他终于正眼看向她了,而裴佩却不怕死地朝他吐着舌头,做着鬼脸。
沈如画顿觉无语,赶紧打圆场:“那个……我先替裴佩谢谢你了。我朋友她就是性子急,还有点儿小孩子脾气,你别跟他计较。”
楚之衍也确实不想多理会裴佩,朝沈如画微微颔首,先行告辞。
恰恰是他这副态度,惹得裴佩心头恨得牙痒痒。
她对沈如画撒了个小谎,说自己东西落在楼上餐厅了,转身却不是上楼,而是悄悄跟去楚之衍身后。
楚之衍将张大师送上计程车后,自己则走去停车场,走到途中,忽然肩头一紧。
他回头一看,发现是裴佩。
“又是你?”他皱了皱眉。
裴佩开门见山地问:“我问你,刚才你跟着如画去了洗手间,跟她说了些什么?”
“小姐,这好像是我的私事吧?我为什么要告诉你?”
“你……”裴佩哑然,而后憋红了脸,“我警告你哦,你要是还敢继续纠缠如画,我就……就告你骚扰!”
“骚扰?”
楚之衍的脸一下子黑沉了下来,黑眸深如穹,“裴小姐,从头到尾都是你追着后面跑,到底是谁纠缠谁?我莫名其妙被你看光了两次,又到底是谁骚扰了谁?”
“你、你、你……”
裴佩憋红了脸,忽然说不出反驳的话。
“要我找证据是吗?好,我没就以证据说话。”
楚之衍双臂环抱,一副跟她摊牌的姿态,居高临下俯视着她,“那天在酒吧,洗手间门口就有监控摄像头,只要找酒吧调出监控视频,一眼就能看出来是谁骚扰了谁。”
“……”
“再说说那天在我家发生的事情,我承认我也有错,如果不是被你气晕了头,也不会以强吻你的方式逼你走,但既然话说到了这里——”
刻意一顿,他逼近了一步:“我不得不说一说你摔碎了的那一尊缩小版小人鱼雕塑了。过了这么多天,你想好给我多少赔偿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