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为你多做一点,是心甘情愿的,怎么会残忍呢?”
明明是窝心的甜言蜜语,此时此刻听来,沈如画心中却是酸酸的,隐隐作痛。
她点点头,然后窝在沙发上闭上了眼。
“困了?那你小睡一会儿,我去楼下叫刘婶做点心。”厉绝说着,替她掖好了一床薄被,这才起身走了出去。
待他出去后,沈如画的眼角慢慢地渗出点点湿意。
过了一会儿,厉绝又上来了,“丫头,刘婶做了凤梨酥,你要吃点吗?”
沙发上的人儿没吭声。
厉绝走近,发现她还睡着,轻唤了两声,她没醒,睡得依然很沉,他轻叹了一口气,蹲下身在她额头上爱怜地轻轻印上一吻。
这个蠢笨的老婆,还是习惯性地藏着心事,不愿意告诉她。
算了,看在她这么困,又怀着宝宝的份儿上,就不跟她计较了。
他弯身,将她抱起,轻轻地将她放在床上,为她盖上被子,然后又在她的唇上落下一记轻吻,这才放轻脚步走出卧室,带上了门。
沈如画并没有睡着,他叫她的时候,她就醒了,只是不想回应,因为她不知道该如何面对他。
想到那份报告单,想到他为了他母亲的事情伤透了心,想到他母亲因为另一个男人伤害了他,而那个男人是她父亲,她就无法正视他的眼睛……
她伸手抚上了自己的嘴唇,上面还留着他特有的温度。
眼眶里微微又起了一层蒙蒙的泪雾,过了一会儿,眼泪一滴滴地,如同断了线的珍珠掉落下来。
周末,沈如画接到大学同学的邀请,去参加市美术协会组织的一个宴会。
她原本是想着出来散散心的,虽知道,坐在吧台边上,一个人摇晃着手中的橘子汁,轻轻摇晃着,心情却是愈发苦涩了。
“怎么回事呢?今天你已经发了一个晚上的呆了。”身旁突然出现一个男人低沉磁性的嗓音。
沈如画扭头一看,发现是楚之衍。
他端着一杯白葡萄酒,轻晃着,“我以为你和厉绝结婚后,应该是生活美满幸福的,但没想到看到的却是这样一个——”
楚之衍很毒舌地指了指她的脸,“你知不知道,你现在的样子很像是被人抛弃的怨妇,如果不小心被媒体拍到,很有可能被人添油加醋一番。”
沈如画自嘲一笑,而后说:“如果只是单纯的感情问题,倒也没什么大不了的,怕就怕在,有些问题不是因为感情不合,而是……”
见她欲言又止,楚之衍蹙眉:“是什么?”
她涩涩一笑,“其实也没什么。”
楚之衍轻蹙了下眉,正欲问个究竟,喧闹的场内突然安静下来,随即响起了热烈的掌声,原来是一位老教授被学生们请上了台,为大家演唱一首歌。
气氛渐好,沈如画的心情也一点点平复。
“对了,跟你说件事。”
楚之衍突然说:“涪天市那场绘画大赛,虽然你放弃拿奖,但你的作品得到评委的赏识。他们想购买你的画作版权,并邀请你去欧洲游玩一圈,谈一谈个人画展的事情。怎么样,有兴趣考虑一下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