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有些小大人的样。
沈如画回头又叮嘱刘婶:“刘婶,阿诺就拜托你照顾了,他这两天在家养腿伤,行动多有不便,你多担待些。”
“这个你放心,小姐,你只管安心游玩,回来后少爷肯定脸色好多了。”
“嗯。”
沈如画点点头,这才一步一回头地朝安检区域走去。
与此同时,一个带着鸭舌帽的男人躲在偏僻的角落里,远远地看见沈如画走进了安检区,便掏出手机来,拨通了一串电话号码。
“喂,苏董,是我。”
电话那头传来苏海东低沉老迈的嗓音:“怎么样?看见沈如画了?确定她是要去法国对不对?”
带鸭舌帽的男子点点头说:“是的,她现在已经进入安检区域了。对了,苏董,厉绝只派了一个保镖给她。”
苏海东浑浊的老眼豁然睁大:“你确定?”
“是的,苏董,我很确定。”
苏海东忽然低笑了两声,“很好!真是天赐良机!马上通知我们的人,让他们在法国机场那边随时候着,等她一下飞机,就立刻动手。”
“明白!”
候机厅,沈如画坐在贵宾室内。
阿标担心她受凉,上前微微躬身道,“太太,需要给您要一床毛毯吗?”
“不用。”
她话音刚落,就听见机场播报员播报道:“前往法国巴黎的旅客请注意,您乘坐的波音A34G次航班开始登机。请带好您的随身物品,出示登机牌,由3号闸口登机。祝您旅途愉快,谢谢!”
沈如画眼前一亮,“开始登机了,阿标,我们走吧。”
“好的,太太。”
上了飞机,沈如画无力地蜷缩在宽敞的皮椅上,一旁空姐弯下腰,体贴地问她还需要什么服务。
她只觉得冷,于是又要了一床毛毯。
三万英尺的高空让人觉得平静,沈如画将自己裹得紧紧的,努力不去想自己决定去法国的真正目的。
她本来不想睡的,但怀了孕的体质根本不随她的心愿,很快就迷迷糊糊地睡着了。
醒来后她饿得受不了,飞机餐也变得可以忍受了,然后她又继续睡,什么梦都没有,心里空空的,睡眠像是一个巨大的黑洞,让自己陷进去,便可以无忧无虑。
飞机将降落,空姐温柔地唤醒她。
很快,飞机开始急速地下降,耳膜中有奇异的鼓胀感,沈如画紧闭着眼睛,莫名地生出一种安全感来。
她很快就要忙起来了……真好!
忙起来后,她就无暇去想那些乱七八糟的事情了。
思及此,沈如画对这趟出国访学的旅程,感到格外期待。
下了飞机,阿标告诉她早就备好了车子,有专门的司机送他们到预定好的酒店。
她点了点头,说了‘辛苦你了’。
到酒店的时候已经很困了,又正好是C城晚间,沈如画没有给家里打电话,只是发了个短信,告诉厉绝自己已经抵达巴黎的事情。
沈如画在法国的第一站就是巴黎,待楚之衍赶到法国,和约定的几位艺术家见面后,他们再转站到尼斯,参观著名的画展。
最后三天,则是去法国最有艺术气息的城市里昂。
她到了酒店的第一件事就是收拾行李,洗了个热水澡,然后美美地睡了一觉,醒来后的第一件事,就是去附近著名的埃菲尔铁塔游览。
沈如画第一次来到巴黎,这里被称为世界花都,也的确名副其实,尤其是这个季节,大街小巷都是花的绚丽和芬芳,琳琅满目的商品充斥着大街小巷,和鲜花相辉映。
石板铺成的小路,岩石砌成的建筑,远处埃菲尔铁塔的尖顶高高耸立着,直刺云霄。
此刻正是巴黎人用午餐的时候,沈如画随便找了家咖啡店,看了看菜单,要了一份名字很奇怪的菜,还有一份烤奶酪。
最后菜端上来,其实就是牛肉卷,里边胡乱塞了一些蔬菜、鸡蛋和干奶酪之类的东西。
她食欲不见得如何好,只是想尝一尝正宗的法国菜,但吃了几口就吃不下了,心里一阵翻腾难受。
不过,就这么坐着看看窗外的街景也是很惬意的事情,于是她又做了半个小时,最后招来侍应生买单。
手刚探进包包里,她就愣在那里,半天说不出话来。
不知道是什么时候,她的包包被划了很大的一道口子,手机、钱包、护照……天啊,什么都不见了。
她出来时是一个人出来的,这要怎么联系阿标?
顿时,沈如画傻了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