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情了,沈云道和安宁都失踪了多年,抛开别的不说,阿诺没有任何错,毕竟他什么都不知道。
将这些前前后后思考一遍后,他也就想开了。
他莞尔,抬手轻抚了下沈如画的脸颊。
“傻瓜,你竟然为了这种事情焦虑,甚至还想到离开我,独自出国散心,这样做很危险,幸好我让阿标陪你去,还有这串项链你始终戴着,要不然……”
他不敢往坏的方面想,依旧有些后怕,刚才赶去救她的路上一直胆战心惊着,恨不得立刻飞到她的身边。
好在她没事……
思及此,厉绝叹了口气,“以后别再为这种事情烦恼了,我不会为了那些陈年旧事,舍得放下现在的幸福。再说了,阿诺也是无辜的,他从小没母亲,现在父亲也不在了,还陪着你过了几年的苦日子,我有什么理由去讨厌他?和他断绝关系?”
沈如画闻言,大吃一惊:“厉绝,你已经确定阿诺是你的弟弟了?”
“还没有。”厉绝摇摇头,“不过,八九不离十吧,你不是也已经做了DNA检测吗?现在医学上,没有比DNA检测更准确的方法了。”
“那……你的意思是……”沈如画还是觉得有些意外,“你愿意认阿诺这个弟弟?还有我,我们……我们还可以继续吗?难道你不恨你妈和我爸,毕竟他们……”
话到一半,嘴忽然被一只温热的大掌蒙住。
沈如画抬睫,一片茫然地盯着厉绝。
他笑了笑,柔声说:“傻瓜,我不是说了吗,我更看重我们的未来。”
她屏住呼吸,审视着他的双眼,那里面一片澄净,不含一丁点杂质,她深吸了一口气,说:“厉绝,如果我带你去见一个人,你愿意去见她吗?”
“现在?”他微微皱眉,“还是不要吧,你现在身体还很虚,等你好了些。”
“等我好了些,你愿意跟我去见她吗?”
这倒是令厉绝越发感到好奇了,“是谁?”
“这个……”她怕说出那个人的名字,他就会改变了主意,所以摇头说,“不行,我现在还不能告诉你。”
“要保持一份神秘感?”厉绝打趣道。
“对,保持神秘感。”
沈如画点了点头,看他的眼神中有些小心翼翼,又带了那么一点点的期许,厉绝有些哭笑不得,但还是答应了。
沈如画睡了一觉,醒来后做了一次全身检查,确诊没事后出院了。依照之前的承诺,她带着厉绝去了埃菲尔铁塔附近的那栋法式小木屋。
说来也是奇怪,沈如画向来方向感不太好,可是那一栋法式小木屋却找的并不费力。
当她带着厉绝来到安宁的那栋法式小木屋前,她心头说不出的忐忑和激动。
看她长睫轻颤,双手揪紧着,手心里全都是汗,厉绝不禁开起她的玩笑来:“你怎么这么紧张,不应该是我感到紧张才对吗?”
沈如画脸色微窘,却也不知道该说些什么好。
“到底你要让我见的是什么样的大人物?怎么会让你如此紧张?”厉绝又问了一次。
“不是什么大人物,但是……和你有着密不可分的关系,我想让你们见一见,有些话需要你们自己谈一谈。”
沈如画说完,担心地回头看他,双手忽然抓住他的手,说:“厉绝,你能答应我,待会儿你见到她以后,不能闷闷不乐就走,可以吗?”
厉绝微微眯了眯一双凌厉的精瞳,两秒停顿后,微微点头:“好,我答应你。”
十分钟后,当沈如画看见那一栋虽然只待了不到十二个小时,却已经有种一见如故的熟悉感的小木屋后,骤然出声喊道:
“停!就是这里!”
厉绝抬头看向那栋两层楼的法式风格小木屋,微微皱起了浓眉。
车门被沈如画打开,她下了车,走向小木屋,屋门口的月白色栅栏门并未上锁,轻轻一推就开了。
她径直往里走去,喊了一声:“安阿姨?你在吗?”
厉绝跟着她下了车,在听见她那一声‘安阿姨’后,整个人僵住,脸上的表情也在逐渐凝结。
“是沈小姐吗?”
有中年女子的温婉声音从屋子里传来,脚步声越来越近。
厉绝紧盯着那道月白色木门,眼神深邃和冷冽,只见那道木门也吱呀一声打开,一个中等身高年纪五十多岁的婉约女子从月白色木门内走出来。
“真的是你啊沈小姐,我正担心你呢,你昨天就那样走了,又没有个音讯,害我差点就要去警察局……”
话还没说完,安宁迎出来的身影骤然一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