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知道她和他的爱情,由于身份地位各方面原因,势必会困难重重。
她却还是不撞南墙不回头的勇往直前。
导致她怀着孩子时,产生了太多负面情绪。
她没有真正开心过。
母子连心,她想,孩子是能感受到她的心情的吧!
可能孩子不想跟一个负面情绪太多的妈妈一起生活吧!
所以,在她子.宫里呆了九个月,然后,连看一眼她都不愿意,就离她而去了!
宁初背上窜起层层寒意,她眼神空洞又绝望的看着温瓷,失声喃喃,“是我的错,瓷瓷,是我没有保护好他!”
温瓷摇摇头,喉咙涩然,“不是,小初你不要将责任揽到自己头上,你坐到轮椅上,我推你回病房好不好?”
宁初没说好,也没说不好。
温瓷将她扶到轮椅上,她像个失去了灵魂的木偶,任温瓷摆.弄。
到了病房,温瓷将她扶到病床.上。
她依旧很配合。
她睁着双眼,怔怔的望着天花板。
眼神灰暗,又空洞。
没有哭闹,撕心裂肺,发疯发狂,她十分的安静。
安静到反常。
安静到绝望。
温瓷很能明白宁初现在的感受,就像当初,她想要孩子,可墨琰却坚持让她打掉,最后孩子没有了的那种痛苦和绝望。
整个人的人生,都像蒙上了一层浓重的阴霾。
暗沉得再也不见天日。
温瓷早就请好了心理医生,见宁初躺在床.上,不言不语,只是睁着一双望着天花板,她走到病房,给心理医生打电话。
温瓷打电话时,容瑾言正好来医院。
他听到了温瓷对心理医生说的话。
宁初已经知道了孩子的事。
容瑾言手中提着水果篮,砰的一声,掉到了地上。
耳朵里嗡鸣一片,大脑有片刻的缺氧和空白。
宁初知道了,她什么都知道了。
喉咙一干紧涩的窒息,他用力咽了下口水,全身力气,仿佛被巨大针筒抽走了一样。
他虚软的往后退了几步,身子无力的靠在墙上。
痛苦和压抑,在那双如子夜般的眼底流转。
温瓷打完电话,一回头,便看到了不远处的容瑾言。
这些天,虽然他每天都会来医院,有时候晚上一站就是一夜,三餐也会送营养汤过来,甚至找了夏川市最好的心理医生,帮小初安排了最好的病房,但他做这些,又有什么意义?
小初不会再原谅他!
温瓷也没有力气说他什么了,说再多,也没办法挽回失去的那个孩子。
有些伤痛,是连时间都没有办法愈合的。
一辈子,都会深深刻在心尖上。
……
温瓷进去后,容瑾言走到病房门口。
不敢进去,只能站在窗口。
短短时间,他将人世界最痛苦的事情都经历了一遍,他知道,自己再说什么,做什么,都是徒劳。
他心里明白,和她已经走到了尽头。
她不会再原谅他了!
他已经习惯了掌控别人,习惯了做决策者,而这一次,面对自己即将失去的东西,只能变得束手无策和无能为力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