道了!”
面无表情的说完这话,阮红萱便再没有理我,这便专心的开起了车。她的身体原本就十分的虚弱,而且又要开车,此时的她只怕早已疲惫到了极点,所以我也没好意思再打扰到她,这便开始默默在体内运转起了功法。
然而,让我颇感无奈的是,此时的我实在是太虚弱了,体内空空如也,竟连功法都已经无法运转……难怪阮红萱,说我体内的伤势已经不能再拖了……
可就我目前的情况来看,若没有外力相助,我其实根本就没有任何复原的可能,难道她所说的地方,竟就能让我复原不成?
带着这样的狐疑,我躺在车里休息了大约两个小时,尽管体内的伤势没有任何的好转,好歹精气神倒比之前好了一些,这才在祁凤的搀扶下坐了起来,直接将目光瞥向了窗外。
“嗯?”
突然间,我的眉头忍不住便一下子紧蹙了起来,越发觉得道路两边的景致颇有些眼熟,紧接着脸色剧变,忍不住便是一脸的惊疑不定道:“这……咱们这是……来到了长白山附近?”
“没错!”
肯定的点了点头,阮红萱这才终于再一次开口道:“以你目前的情况,必须得赶紧找一处安全的闭关地,纵观帝都附近,恐怕也就只有这长白山才能掩盖住你的气息了!”
“可是……唉……”
犹豫了一下,为了不让她和祁凤担心,我最终没有说出我的顾虑,脑海中却不由下意识又想起了当初在阁皂宗“时空乱流”中所见到的那一幕。
妈蛋!
闹了半天,我竟果然又回到了这个鬼地方,而且还是以这样的状态!
难不成,这真的就是我的命?始终无法摆脱命运的枷锁,哪怕相隔千里,照样也会阴差阳错的跑这儿来送死?
“你怎么了?”
眼见我突然陷入了沉默,同时面露忧色,祁凤自然也察觉出了我的反常,忍不住便同样一脸的忧心忡忡问道。
“没事儿……”
微微摇了摇头,既然来都已经来了,那也只能走一步看一步了,总不能让阮红萱现在又开车折返吧?
别说她现在根本就没有那样的精力,就算有,回去后还不是照样也得面对老和尚和宗教局的追杀?甚至,说不定现在他们都已经在来这儿的路上了!
“嘎吱——”
说话间,汽车也不由终于停了下来,因为前面早就已经没路了,此时的我们,已然来到了长白山的半山腰处,接下来的路程,只能靠我们步行上去。
而以我目前的状态,我连动弹一下都很困难,就更别说自己赶路了,所以上山的这一段路,其实是祁凤背我上去的。
从目前的情形看,三人中,也就祁凤的伤势最轻,但那也只是相对而言,实则她的伤势同样也很严重。等到我们一行终于来到了长白山天池附近时,她也累的够呛,胸口一阵起伏,嘴里不断的喘着粗气。
此时的长白山早已化作了一地废墟,就连天池也已经四分五裂,一年前大战所留下的痕迹依旧还在!唯一不同的是,地下原本一片混乱的龙脉,此时早就已经消失的无影无踪,估计是彻底消散了……
大好河山,曾经的龙脉发源地之一,便就这样毁于一旦,再不复以往胜景。
而让我颇有些惊疑不定的是,就在我一脸的唏嘘感慨时,阮红萱却不由突然从怀里掏出一块类似掌门令牌般的东西。同时咬破了手指,这便将一缕鲜血径直滴洒在了令牌之上。
“启!”
猛然间,只听得阮红萱突然轻斥了一声,猛一跺脚,原本一片狼藉的地面,此时却不由突然亮起了一阵阵奇异光芒,化作一片光幕,这便径直将我们笼罩在了其中。
“咦?”
惊咦了一声,我忍不住便狐疑的打量了她一眼,问道:“这……这莫非就是曾经天池宫的守山大阵?”
“呼……”
眼看着光幕撑开,阮红萱这才终于松了口气,脚下一软,如同瞬间脱力了一般。若不是祁凤眼疾手快及时一把扶住了她,她只怕早已一头径直栽倒在了地上。
“你哪儿来那么多的废话?”
阮红萱一脸的很没好气道:“时间紧迫,赶紧疗伤吧!此地的阵法早已残缺,就算能遮盖住我们的气息,迟早也会被人发现,咱们的时间不多了!”
“好吧!”
微微点了点头,我这才再不迟疑,盘膝而坐,这便赶紧开始打坐调息。
只是让我颇感无奈的是,足足在原地盘坐了近两个小时,我竟依然无法催动起体内功法,体内的严重内伤仅仅只是一方面,更重要的是,此前为了逃命,我早已将体内的所有本源全都挥霍一空。
不客气的讲,此时的我简直就跟一个废人没什么分别,想要彻底痊愈,显然不是一朝一夕的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