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是想看花灯,却是吸了半肚子的血。
这一夜她烦躁得不能入睡。
尝过人血的味道后,那种跃跃欲试的感觉随时随地的都在她的骨子里喧嚣,要血,需要很多很多的血。
到了半夜实在是睡不着,拿起了佛经研读。
荣华和春梅看得心疼。
这都是给那新王妃和顾解语逼的。
背锅的柏惜若和顾解语默默的被黑。
隔日,秦王便是从张德林那边儿晓得了顾解舞晚上睡不着起来读佛经的事。
他静静的在茶室坐了一会儿,便是去安排年节上的事了。
想要见她,不到初五是不可能了。
让张德林想法往她那边传话,说是一得空就去看她,让她好好的。
顾解舞莫名其妙的接到这样的回话,见云娘子一副开心的模样,再见荣华和春梅笑得快咧到耳朵根儿了。
心想,我还是好好的吃饭睡觉吧!
三十晚上,皇宫里放了一个时辰眼花,整个京城人的人都不睡觉就等着看眼花。
顾解舞则是很该吃吃该睡睡。
荣华和春梅再一次怨恨上了柏惜若和顾解语,都是她们害的。
柏惜若和顾解语再次背锅。
不知不觉,在底下人的心里,顾解舞和柏惜若顾解语她们成了不死不休的仇敌了。
这种情绪很快传回了骊山行宫。
金蝶玉为首的顾解舞一派首先朝柏惜若发难。
行宫里这冬日里的炭火本就是按例给的,但最近许氏底下人放松了,送来的碳越发的差劲,几乎是要赶上煤炭的级别了。
金蝶玉的住处原是秦王也在,送来的碳也是级别很高的,可眼下秦王因差事住在宫里。
她所告无门,只好去找王妃。
柏惜若原想找个机会立威,这金蝶玉就送来了枕头。
立马就召集了秦王的妾侍们,并且叫来了行宫的总领太监。
总领太监什么人,年年伺候皇上的。
皇上不在的时候,这行宫就是他说一不二。
眼看着这新王妃和二主子们,又见了那平日里最得宠的金孺人嘴角那抹不怀好意的笑。
心里明白了三分。
这新王妃是不是傻?
金孺人明显就是支使着她来得罪内务府的人,虽说内务府的奴才都是奴才,可这地儿的奴才都是奴才中的主子。
谁靠谁还不一定呢!金孺人见了总领太监只是笑,旁边的许朝云、王思宁、曾媛亦是。
他假装擦了擦脑门上的冷汗,磕磕绊绊的朝柏惜若解释了碳的质量下降还有供应不足的原因。
这行宫本就是有地龙的,加上地方湿润温暖,要用碳的地方本就不多,况且量本就是内务府定了的。
曾媛默默不语,金蝶玉为了找茬,连婢女的屋子都是日夜用着碳的,也是够了,她就不同,多烧几壶开水就行了。
柏惜若出生福建那等地方,是没用过碳的,因此并不知晓这其中奥妙,只以为真的是内务府克扣。
金蝶玉立即哭诉说:“往日王爷在的时候,都是用银丝碳的,这些时候都是用最差的普通碳过来,这不是欺负人是什么?”
总领太监无语,只能解释:“这银丝碳是王爷的份例,金孺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