究竟对他做过什么?该不会是杰跟以撒有同样的“喜好”吧?从公文的图面设计便可看出,此人对画中人物的仰慕之情,实在是……
远处有脚步声响起,大概是巡夜的警备军,我们四人慌忙逃开。
“现在要怎么办?”我问。
“先找个地方休息吧。”以撒看看四周破败的墙壁,又望向渐渐泛白的天空。
“恩,也好。”那瑟西斯应和着:“我正好有些累了,我们先去‘那里’休息一下,等天亮后,再让林塔帮你们到码头打听一下出国的船舶的事情。”
“‘那里’是哪里?我们要去哪里休息?”我呐呐的问那瑟西斯。
他看着我,很柔媚的笑着:“去塞洛蒙特?亚哈鲁的住宅。我也可以顺便察看一下帝是否在这里留下线索,等送你们离开罗门之后,我就要起程去提兹了。”
亚哈鲁府邸,是一所建盖华丽得近乎俗气的别墅。亚哈鲁被逮捕后押送去了都城,而他在罗门的所有财产也已被查封。我们所在的这幢曾经显赫一时的豪宅,此刻已是人去楼空,大门上贴着封条,房内的家具物品搬迁一空,到处是厚厚的灰尘。
林塔先是扶着那瑟西斯找了个小凳子坐下,之后就很迅速的点起蜡烛照亮空间,又拿出扫把、抹布,清理出一块空地来,架起折叠床,铺好床垫、被褥,就过来服侍那瑟西斯睡下。那瑟西斯一边喃喃着:“累了一天,我已经很久没睡好觉了”,之后就盖上被子,呼呼大睡过去。
唉,我都不知道他在累什么,所有的事都是林塔在做而已。看着服侍好主人就寝的林塔,又在一旁煽炉子熬药,我不禁有点同情他的痛苦遭遇,又有点感叹他的自娱自乐发天生劳碌命。
再次醒来的时候,已是日上三竿。我与以撒胡乱的解决了早餐之后,就是商量着要怎么乘船逃出去。林塔从外面打听消息,顺便买来了午餐回来的时候,那瑟西斯才从他的床上爬起来。梳洗之后,他一边吃着东西,一边对林塔问道:“外面的情形怎么样了?”
“要说去国外的船么,因为之前第一码头被炸毁了以后,通往其他大陆的船舶更少在这里停靠了,每两个月才有一班船是开往德里奇的。由于两国现在的局势还不很明朗,也没有宣战但又关系紧张,所以察得很严……”
“那些不是问题,总能混得过的。”那瑟西斯惬意的喝着汤,说道:“知道最近要开往德里奇的船,是在什么时候吗?”
“就在今天,下午四点。”
“很好!”那瑟西斯放下汤碗,神色严肃的看着我与以撒,说:“那么就定在下午行动。所以,我们现在……就再睡上一觉,养足了精神,准备行动吧!”
说着,他有躺回床上去,做势要盖被子。
“不会吧,你不是才醒过来吗?”我受不了的问。
“我刚才运动得太多,需要休息了。”那瑟西斯笑笑的回答我。
什么?洗脸刷牙,再吃饭……这也算是运动吗?
不过没办法,人家就是有这个偷懒的本钱。从他轻易就打开“游人之屋”后院的门锁这一点,就知道他确实是很擅长做此类的、不太正当的事情。所以,当我们四人在下午三点三十分来到罗门市第二码头后,仅过了两分钟而已,他不知从哪儿摸来了两张贵宾舱的船票!
因为特殊时期,而罗门开往德里奇的客船骤减,所以我们所要搭乘的这一班船的票早已被销售一空,我本来是打算偷偷潜到寄放货物的地方去躲个几天。没想到竟然还还有贵宾舱可住……
我拿着船票兴奋的同时,对于这来历不明的船票,心里却也有点不太塌实,便低声向林塔询问:“呃……对了,我很早就想问了……那个……你们乌尔比安家族,到底是干什么的啊?”为什么那瑟西斯看起来是很熟悉做这类事情的样子?
从那瑟西斯的话听来,乌尔比安家似乎是个不被人所知的、人口庞大的家族。而且就我所见过的几个乌尔比安家的人来看,这个家族的人都很不俗,从其行为举止,以及个方面的气质看来,都像个高贵的皇族……但他们的作为却很不地道,也不太正大光明!恩……其人格问题有待评定。
“你要知道这些做什么?”林塔很不屑的瞥我一眼。
“呃,我想……你们帮了我这么大的忙,等我以后也许有机会,亲自登门拜访去……”
林塔闻言更显不悦,挑着眉毛,说:“你要是真的有心想要道谢,就把那只老鼠贡献出来,不要说那么多华而不实的空话!”
啊呀,有扯到伊恩身上去了……
“拉拉,时候不早了,我们也该稍做准备,乔装一下好混上船去。”以撒及时打断我与林塔的对话。
“又乔装?!”我没好气的问他。
“呃……是啊。”他回答得有些气弱。
我们随便找了套与“贵宾仓”相配的衣服,混在人群里,向检票口走去了。
幸好搭船的人很多,而检票也不是很严,这些守关的人员显然没有把提兹下达来的命令当回事。
随着汽笛的响起,我的心也终于放下了。挥别林塔以及倚在林塔身上的那瑟西斯,我看着远处无尽的大海——终于可以回德里奇了!父亲,您等着,我就要回来看您了!我激动的想着,颤抖的双手抓住冰冷坚硬的扶拦。身边的以撒,也正一脸严肃的望着渐渐远去的罗门码头,像是对卡顿做最后的道别。
PS:在作者天真无邪的外表下藏着一颗暗戳戳的心,与君共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