组织,人员遍布天下,几乎无处不在。在民间都有有人之处定有‘暗夜’的说法。现下更是发展到了蛮族,颇有一番要踏遍尘世的味道。据说‘暗夜’纪律严明,设备齐全,设施完善,那规模更是不用说。虽然总部设在了平阳王府附近,但是对京城的情报网罗却比自认为是‘地头蛇’的西风寒还要具体详尽一些。”
“西风寒还是有些能耐嘛,连‘暗夜’的总部在何处都查探了出来,怕是很费了一番功夫。‘暗夜’是前朝就成立了的组织,发展到如今,早就远远不是现在的乌合之众能够比拟的。”
“那我们家是如何与他们联系上的?”
“‘暗夜’有两个主子,分别是暗主和夜主。前朝没落的时候,我们赫连氏的老祖宗曾经救了他们当时的小主子一条性命。说来也巧,那一代的暗主和夜主正是一对夫妻,唯一一个女儿对老祖宗暗许了芳心。后来嫁给了我们老祖宗,两个人便接手了‘暗夜’。”
“那岂不是说……爹娘你们……”
“你爹做了三十多年的暗主。但是夜主却并不是我。说起来,那夜主之位也已经空余二十多年了。”福晋的笑容不自禁的透出伤感,一脸感怀。
“不是娘亲?”疑问冲口而出,赫连炫忽然看到福晋空茫的眼,隐约觉得自己问的太冲动。
“你大概想不到,那位夜主,就是你亲娘。前皇帝的爱妃,穆贵妃。”
“我亲娘?”赫连炫再也无法保持镇定,露出满脸的诧异来。
“是啊。你亲娘和你爹从小青梅竹马,是天造地设的一对妙人儿。两个人是从出生开始便被作为‘暗夜’的领导者来培养的。不幸,你娘和家中闹别扭出走,途中遇见了出游的前皇帝。那夜也不知都喝了酒的两人到底是谁进错了谁的房,后来,众人满心期盼的亲事还不曾来得及提上议案,已然如同河水一般付诸东流。”
“竟是如此曲折迷离。我以为我的事情已经很有一些特别,原来他们,那样的故事,简直可以写进书里了。那娘亲您……”
“那时候我们年纪都还小,并没有爱到非谁不可的地步。我也就是在你亲娘出走的时候认识了你爹。虽说你爹心里面始终挂念着你亲娘,但是,我知道在他心里面我亦是很重要的,这样想,我便知足了。”
“这许多年,终归是委屈您了。”
“也没有什么委屈的。我生来有疾,无法给赫连家留下一儿半女。你爹又不肯再娶。虽说我这想法并不太厚道,但是我却是实实在在很感激上天,把你赐给了赫连家。不论你将来到底姓赵还是姓赫连,这一辈子怎么样都是我赫连家的子孙,这个不会改变。”
“我吃着赫连家的米长大,自然是赫连家的孩子。姓名都不过是个称谓,赫连家就我一个儿子。将来不管怎样,我都是要为赫连家传承子嗣的。”
“有你这句话,我便安心了。说了半天,险些把正事给忘记了。来,这块玉符你收好了。”一边说话,一边伸手从衣襟里摸出块小玉符来。
“‘暗夜’的惯用物件就是玉,这枚玉符是暗主的身份证明,你可以拿着它在任何有‘暗夜’的地方发号施令。要寻着‘暗夜’其实也很简单,你只要找店里面所有人腰上都会挂玉佩的玉石铺子就是。”
“原来这样简单。”赫连炫甚为惊讶,接过玉符仔仔细细的收好了。
“是啊,就是这样简单。这份礼炫儿可还满意?”
“实在是不能再满意了。”赫连炫用力点了点头。“我正愁着西风寒还欠缺了一些火候。此时娘亲送来的这份大礼,可是帮了我一个大大的忙了。”
是发自内心的话,赫连炫心里面激动又充满感激。在这样关键的时候,莫说是一个健全的大组织,便只有一个值得信任的人加入,对于赫连炫来说都好比是雪中送炭,令人深深欢喜。如今,天上掉下来这么大一块馅饼,一时间,简直是要说不出话来的。
见赫连炫这样正经的表示感动,福晋很有些好笑。实在看不得自家宝贝这幅严肃的面孔,于是笑眯眯的添了一句话。
“至于夜主的玉符,我却是要看到我家儿媳之后才能做决定的。你喜欢是你的事情,只要人品不坏,我都由着你。但是这夜主的身份嘛,却得看她会不会讨我这个恶婆婆的欢心了。若是我高兴了,自然有的是她的好处。”
赫连炫一愣,嘴角忍不住抽了两下,脸上露出满满的无奈来。“娘,瞧您这话说的。”
福晋眼睛一瞪,摆出张盛气凌人的脸来:“怎么着,我把你养得这么大了,怕你吃不好怕你穿不暖,整天都在为你担忧。现下你喜欢上别的姑娘不要我了,我心里面不满意,欺负她几日,你就心疼啦?感情我还是养了只白眼狼。”
“娘,”赫连炫伸手拉住福晋的手,几乎不知道自己该作出副什么样的表情了。于是很是尴尬的勾了嘴角笑,眼睛里都透着讨好的意味。“您明知道我不是这个意思。孩儿只是说,您这样心软的人儿,哪里会欺负人。还说自己是恶婆婆呢,亏得您未来儿媳也是个性子好的人,否则还真指不定谁欺负谁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