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我很想你。”景承抚摸着她的脸声音很温柔。
陆雨晴或许是太思念他眼泪夺眶而出,景承抹去她脸颊的泪水紧紧把陆雨晴搂入怀中。
“他,他是谁?”梁定国一脸茫然小声问我。
“他是英雄。”我苦笑一声回答。
梁定国显然对我这样的回答并不满意,我猜在他心目中英雄的形象不应该是这样的,至少不会像一个神经质的疯子而且没有丁点道德底线。
“他擅自拿走凶案现场的物证金币消费,还冒充警察身份招摇撞骗,有,有这样的英雄?”梁定国一身正气,对景承充满了质疑和反感。
“比起这些他还做过更离谱的事,比如……”苏锦在旁边淡淡一笑习以为常回答。“比如对他开枪。”
“啊!”梁定国目瞪口呆。
“他不会成为你喜欢的人,但他却是你现在需要的人。”我也跟着浅笑。
景承和陆雨晴走回到客厅,他坐在我旁边张开双手一本正经说:“她们都抱过了,你不打算也抱抱我?”
“凶手打算灭门,但故意留下七条人命和我们玩游戏。”我打开景承的手白了他一眼。“你去过案发现场有什么发现?”
“第二封信是不是在死者的身体里?”景承还是抱住了我,有一种久违的开心,但我经历没有在他面前表现出来,这样只会让他更肆无忌惮。
“在死者葛安平的胃里找到一封密封的信,上面只有一句话。”陆雨晴看看头回答。“看看我的功绩吧,连神都会为之折服。”
“目前还不知晓这句话的含义,不过我们推测凶手把剩下七个人的生死就隐藏在这句话中。”苏锦说。
活生生的神态刻上没生命的石头,
比雕刻者妙手匠心的临摹更长寿。
石腿的基座上凿刻有这样的字迹:
我是万王之王。
看看我的功绩吧,连神都会为之折服。
……
景承不假思索念出几句话,看着我们说:“这是雪莱著名的诗篇。”
“凶手留下一句诗有什么含义?”陆雨晴问。
“这首诗歌是描写奥斯曼狄斯的,诗的内容并不重要,凶手想告诉你们的是这首诗所描述的地方。”景承神情平静。
“奥斯曼狄斯是埃及法老王,这和凶案有什么关联?”苏锦疑惑不解问。
“他建造了人面狮身像。”景承脱口而出。
“司芬克斯!”我大吃一惊,但仍然不明白凶手留下这句话的目的。
景承让陆雨晴把尸检报告给他看,最后他的目光定格在凶案现场拍摄的照片上,那艘仿佛在冰与火中游荡的幽灵船让人感觉格外阴森。
我留意到景承愈发阴郁的表情,我很不喜欢他这样的神情,因为这预示着连他都无法掌控的死亡。
“古希腊的女神金币,正面是雅典娜女神,背面是手持花环的胜利女神,存世极其稀少每一枚都价值连城。”景承放下档案拿起一枚凶案现场找到的金币说出来历。
“关于金币我们掌握了一些情况,在仓库凶案发现的手机铃声是莱茵的黄金第四幕歌剧片段,我们推测凶手是用歌剧在暗示诅咒,因此这些黄金应该和凶手杀人动机有关。”我对景承说。
“在莱茵的黄金中,被诅咒的是所有占有过指环的人和神,但指环并没有被诅咒,这就预示着金币的出现还有另外的含义。”景承摇摇头心平气和说。
“什么含义?”梁定国终于有机会说上话,但听的出他对景承并不在意,话语中更多是不屑。
“贿赂。”景承轻描淡写回答。“这些金币是用来贿赂的。”
“贿赂谁?”苏锦很是好奇。
“神。”
……
“到底什么意思?”我心急如焚问。
“奥斯曼狄斯为了万古流芳在他的陵墓旁修建了人面狮身像,陵墓代表着死亡。”景承把那张凶案现场拍摄到的船照片摆放在我们面前,手指停在保持撑船姿势的死者身上。“在古希腊神话中,人死之后会前往冥界,而冥界的入口便是冥河,通过冥河唯一的办法就是乘坐亡灵船夫摆渡的冥河之船。”
“冥界摆渡者卡伦!”苏锦恍然大悟。
“对,凶手把葛安平塑造成冥界摆渡者的样子,并且在每一个死者身上都放一枚金币,这是一种丧葬传统,金币是用来贿赂冥界船夫的,也能被理解为渡过冥河的费用,但正常情况下放在死者身上的应该是两枚金币,一枚作为通往冥界的费用,另一枚是返回的费用,寓意死者能离开地狱重生。”景承一脸沉稳对我们说。“可凶手只放了一枚,凶手的用意很明显,把被害人送入地狱永远不要再回来。”
“能不能说点有用的,杀人就杀人搞这么多花样干嘛,还冥界船夫呢,我感觉你就是在信口开河。”梁定国瞟了景承一眼不耐烦说。
“好,我告诉你有用的。”景承并不计较梁定国的态度,抬头和他对视声音低沉。“冥河是地狱的起点,凶手把死者塑造成冥界船夫的样子预示地狱之门的开启,相信用不了多久凶手还会把更多的受害人送入地狱。”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