案情的发展完全在我们意料之外,严可卿把我们带到会客厅,她让佣人为我们端来茶水,从她的举动和反应完全看不出丝毫惊慌,好像对我们说的话并不在意。
“杜织云昨天才离开,你可知道她去了什么地方?”苏锦问。
“她说有些私事要处理,办玩之后就会和我见面。”严可卿回答。
“她有没有说见面的时间?”我追问。
严可卿端起茶杯点点头:“2月5号。”
……
我们再一次怔住,对于严可卿来说那或许只是一个普通的时间,她甚至都有些期待和杜织云的重逢,看的出两人关系挺好,但她怎么也不会知道,2月5号对于她来说就是生命的尽头。
“你认识杜织云多久了?”陆雨晴问。
“有三年了。”
我们面面相觑对视,怎么也没想到杜织云竟然会潜伏在严可卿身边这么长时间,她开始接触严可卿的时候还没有开始实施杀人计划。
“你和杜织云是如何认识的?”我认真问。
“你们能不能先告诉我到底发生了什么事?”严可卿来回打量我们。
“根据警方掌握的情况,我们有理由相信杜织云涉嫌连环变态杀人凶案,并且她亲自实施的行凶,到目前为止受害人已经达到二十一名。”苏锦望向严可卿沉稳说。“按照她的杀人计划,你应该是第二十二名遇害者。”
“连环变态杀人?织,织云会杀人?”严可卿目瞪口呆,她还在摇头似乎不太相信我们说的话,或许是发现我们脸上的严峻,脸上才泛起惊恐,放下茶杯紧张的搓揉双手,好久才镇定下来缓缓对我们说。“织云是三年前我爸带回来的。”
“严耀初把杜织云带到这里?”我们更加震惊,感觉案件发展的规矩完成脱离我们的预想。“他,他为什么要带杜织云回来?”
“我爸身体不太好,而且最近这些年每况愈下,他想找一位协助他完成画作,我爸对绘画要求极高能被他选中的人一定有过人的天赋和造诣,而织云的作品让他一眼就看中。”
“然后呢?”
“我就是从那时起认识织云的,她是一个性格内敛温顺的女生,极少听到她说话,但我和爸在画室工作的时候,她总是能面面俱到把所有事准备好,除了分内事之外她还会打扫房间收拾家务,她给我感觉是性格坚强独立并且能干,就是她身体也不是很好,我经常看见她大把大把吃药,有时身体会突然剧烈疼痛而且头发掉的很厉害,后来我才知道她患有多发性骨髓瘤而且还是晚期。”严可卿说到这里有些哀伤的叹口气。“我多次提出带她去医院治疗,让她不用担心医疗费用,可她每次都婉拒说自己时间已经不多,不想把所剩无几的时间浪费在病床上,她还有更重要的事要做。”
严可卿的讲述不像是在谈论一名穷凶极恶的凶犯,更像是在回忆一位朋友,她或许是看出我们神情中的诧异继续往下说。
最开始的时候严可卿对杜织云更多的是同情,但随着时间推移这种同情逐渐变成钦佩和崇拜以及羡慕,严可卿告诉我们,杜织云是她见过最有造诣的艺术家,她的作品仿佛具有灵性,传神的画作总是透着一股悲伤阴暗的气息。
杜织云能强忍着身体剧痛寥寥数笔便可将充满悲情主义的画面跃然于纸上,她仿佛有一种与生俱来的艺术天赋,严可卿扪心自问自己和杜织云在绘画艺术方面有着天壤之别的差距,她如果不是身患绝症绝对能成为大师级别的艺术家。
但杜织云从未持才傲物,更没有去追求名利的浮躁,在这里一直都可尽本分踏踏实实当一名助理,杜织云的品质和性格让严可卿折服,她自叹不如达不到杜织云的高度,但这并不影响严可卿和杜织云成为无话不说的朋友。
“我们经常在一起聊天,什么都聊而且聊的很投缘,说实话她的一生就如同她的作品一样充满了悲情色彩,从小在教会孤儿院长大长期颠沛流离挺可怜的,我把她当自己姐姐,告诉她以前她没有家,但以后这里就是她的家。”严可卿声音有些哽咽,抿着嘴努力抑制自己的悲伤。“所以你们告诉我,织云是什么凶手我一点也不相信。”
“是啊,她的一生的确充满了悲情色彩,她和你聊了那么多,却始终没有告诉你,她为什么会成为孤儿,你想给她一个家,但杜织云没告诉你,她为什么没有家……”我看着单纯善良严可卿无力的叹息一声。
“我问过一次关于她家的事,但她说已经不记得了,我猜想是织云不愿意去回想,她已经...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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