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愕然的从沙发上站起来,张大的嘴震惊注视对面的黑暗,倒不是因为凌闻天说的这些话,我是惊诧景承的失忆竟然和他有关。
“医生说景承是因为炸弹冲击波导致脑部受创,所以才失忆。”我皱眉质疑。
“解离性失忆症?”凌闻天漫不经心回答。“这是医生的诊断结果吧。”
我点头。
“医生总是为自己无法解答的病症冠以抽象的解释,事实上要封闭一个人的记忆乃至人格并不难。”凌闻天的声音异常轻松,稍作停顿后意味深长说。“比如你的记忆,不也一样被人封存了吗?”
我下意识蠕动喉结,对面的人似乎知道很多关于我和景承的事,但我依旧惊讶,到底什么样的人才能控制景承的心理,目前为止精神统治力能强于景承的只有凯撒,显然我这个想法太过自大。
“你,你怎么做到的?”我还是侥幸的认为景承的失忆源于脑部受创导致的后遗症,否则坐在我对面的这个男人,绝对有令我忌惮的能力。
“他能做到的事,我都能做到。”凌闻天轻描淡写回答,后面的话语明显加重了声音。“不过他做不到,我一样能做到。”
“目的呢?”
“我告诉过你,我只是帮凯撒传递一份礼物,一份让所有人都能开心的礼物。”
“让景承遗忘过去?让他放弃对凯撒的追捕?”我摇头冷笑,即便我看不见对面的男人,但感觉黑暗中的人如同小丑般滑稽可笑。“我相信景承会学会遗忘过去的,不过在此之前他会先杀掉凯撒。”
“事实总比争辩更有说服力。”凌闻天的手从黑暗中伸出来,拿在他手里的是一份文件袋。“凯撒一共准备了两份礼物,这一份是送给你的。”
我迟疑了一下接过文件袋,打开后在月色下看见五个不同人的档案,名字和样貌都很陌生,光线太昏暗无法看清档案的详细。
“你也打算让我失忆?或者给我换一种人格?”我的话语带着不屑的挑衅。
“你不用对我有敌意,我只不过是一个转述者而已。”凌闻天依旧波澜不惊。“凯撒希望让你明白一个道理。”
“什么道理?”
“人性本恶。”
我突然笑了,把档案丢在茶几上声音欢愉:“我算是听明白了,凯撒需要得到我和景承的认同,这远比杀人更让他满足,还有什么比敌人屈服更有成就感的事呢?”
“你不相信人性本恶?”
“我当然不相信,而且永远也不会相信,就亦如我和你们永远都站在对立面,好像现在这样,你只能躲在黑暗之中,而我可以正大光明坐在这里。”我不假思索理直气壮回答。“相反我相信这个世界是美好和充满善意的,因此我会竭尽所能去守护,当然我不否认会有邪恶存在,比如像凯撒和你这样的人,这也是我和景承为之坚守的原因。”
“你太过于沉迷自己的信仰,所以你对善恶的区分太过表面。”凌闻天的手指在我和他之间指了指,声音也随之变的深沉。“你认为区分善恶仅仅是靠什么光明和黑暗?”
“我这个人一向喜欢简单。”我笑的轻松。
“知道双头犬吗?”
“什么?”
“希腊神话中的怪物,长有两个一模一样狗首的异兽,其中一个狗首代表着正义,而另一个代表邪恶,在你的逻辑中标榜自己是正义,相反和你站在对立面的就是邪恶,可事实上,谁也无法分清双头犬中到底哪一个才是真正的正义和邪恶,包括双头犬自己,你知道为什么吗?”
我漠然的摇头。
“因为双头犬都坚信自己代表正义,而另一个则是邪恶,就如同现在的你。”
“你想说什么?”
“在你眼里景承是怎样一个人?执着、果断、聪明、天才、嫉恶如仇、勇敢……我相信你会把所有赞美词赋予给他,知道为什么吗?因为当你看见景承的时候,就亦如看见你自己,你迫切的希望自己成为向他那样的人。”凌闻天十指交叉,声音平缓镇定。“就是因为你的专注也偏执,让你看不清景承的另一面。”...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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