赫楚雄好几次想要按病床旁的呼叫器,从严烈嘴里涌出的鲜血侵染在惨白的床单上触目惊心。
“严哥,天大的事等你病好了再说……”
“好,好不了,我知道自己时间不多。”严烈已经无力在去抓赫楚雄的手,只能有乞求的眼神看着他。“这件事我,我和沈峰瞒了你这么多年,不,不是不想告诉你,是,是不能对,对你说。”
我上前把严烈从病床上搀扶起来,他无力的依靠在我肩头,呼吸越来越微弱。
“严叔,您听赫部长的话,先治病其他的事以后说。”我平抚严烈的胸口让他呼吸能顺畅些。
“没,没时间了,我,我说的事很重要,和……”严烈上气不接下气说。“和血月有关。”
“血月?!”我和赫楚雄大吃一惊,面面相觑对视。
“在你击毙吴连,吴连雍的一个月前,我,我收到一封匿名信,信的内容是一份契约,一份我只要同意就能生效的契约。”
“契约?什么契约?”赫楚雄疑惑不解问。“内容是什么?”
严烈气喘吁吁说。“契约的署,署名是一个鲜红色的圆月。”
“血月向你提供了一份契约?!”赫楚雄目瞪口呆。
“我,我最开始认为是恶作剧,随,随后我把契约交给沈峰,他从契约内容的措辞以及用词分析出这个人的心理特征与血月吻合,从,从而沈峰很肯定向我邮寄契约的就是血月本人。”
“为什么我不知道有契约这件事?”赫楚雄惊悸不安。
“我和,和沈峰商量后决,决定对你隐瞒这件事。”
“血月向您提供契约,是不是知道自己穷途末路,想要在被抓获前谈条件?”我问。
“楚雄,我,我一直想问,问你,咱们一起调查的案,案件中,最棘手的是哪一起?”严烈目光严峻。
“最棘手的是C档案,那也是我们三人唯一没有侦破的案子,也是我至今为止遇到最狡猾也是最邪恶的对手,当年我第一次看到留有凯撒名言的案发现场时,怎么也没想到这个人会成为我一生的对手。”赫楚雄说。
“我来,我见,我征服……”严烈的声音越来越微弱。“是啊,当年我们三人都认为凶手太猖獗,敢,敢公认挑衅警方,沈峰誓要亲手将其捉拿归案,可,可惜后来这起案子被,被移交。”
“当年我们并没有意识到这起案子的严重性,只单纯的把凶手定义成普通的连环杀人狂,直到后来我渐渐发现凶手与众不同的地方,凶手通过杀人在传递一种邪恶的思想,并在建立属于凶手自己的律法以及规则,长此以往凶手的邪恶会如同瘟疫般蔓延,精神的污染远比肉体的损伤更致命,所以我才成立专案组全力缉捕这名凶犯。”赫楚雄义正言辞说。“这么多年我极力在控制C档案的影响力,就是为了防止凯撒的思想去蛊惑民众。”
“这起案子是我和沈峰最大的遗憾,不过知道你一直在暗中调查我就放心了,我,我今天想问的不是C,C档案,除了这起案子之外,还有让你记忆深刻的吗?”
“当然还有血月凶案,虽然我们最终是抓到凶手吴连雍,但并不是因为我们通过线索发现了他的踪迹,如果不是他留下破绽,相信血月至今还在逍遥法外。”赫楚雄心有余悸说。“我一度把血月和凯撒相提并论,如果不是血月被击毙,相信他和凯撒一样难以追捕。”
“楚,楚雄……我们一起没有破获的案子并不只有C,C档案。”严烈吃力说。
“还有其他的?”赫楚雄眉头微微一皱,细想片刻后说。“不对啊,我清楚的记得只要我们经手的案子,除了C档案之外全都告破。”
“血,血月凶案,我们并,并没有破。”
“……”赫楚雄大吃一惊,半天没有反应过来。“不,不是啊,吴连雍是被我亲手击毙的,而且从他家里搜出了作案工具以及受害者的遗物。”
“是,是谁告诉你,吴,吴连雍就,就是血月的?”严烈问。
“沈峰啊,他通过现场遗留的线索完成侧写,并且锁定了吴连雍,由我带队实施的抓捕。”
“不,不是沈峰完成了侧写,是我,是我...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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