景承要求把所有参与庭审的人员全都带回警局,他对每一个人进行了询问,直到第二天晚上才结束,我看见从审讯室出来的景承疲惫不堪。
“怎么样?”我们迎上去问。
景承揉着鼻梁神情低落:“能在我面前说谎不被觉察的人屈指可数,我不认为血月有能力瞒过我,但奇怪的是这些人里竟然没有一个符合血月的特质。”
“会不会我们调查方向有问题,血月并不在这些人中间。”陆雨晴说。
“不会,秦沈峰用了十几年时间来分析血月的行为模式,就是为了试图找出血月的破绽,最后秦沈峰把目标锁定在庭审人员上,只说明血月就在其中。”
“还有一天时间。”赫楚雄眉头紧皱。
“我要见韩清逸。”景承表情有些焦虑,很少见到他这样烦躁。
“韩清逸没有问题,我们之前不是已经审问过她。”我说。
“我没说韩清逸有问题,我只是想再问问她,她是最后一个接触过秦沈峰的人,或许我忽略了什么重点。”
韩清逸对景承有一种莫名的害怕,毕竟在一个能知道你所有秘密的人面前,谁都会和韩清逸一样恐慌。
“秦沈峰最后见你说过什么?”景承开门见山问。
韩清逸回想了很久,似乎生怕有什么遗漏:“最后一次秦教授来的很匆忙,他向我提出要庭审照片,我交给他后就走了,好像,好像没说其他的,这些我上次不已经说过了吗?”
“只提出要照片?”
“是的。”韩清逸点点头。“我还问过秦教授要这些照片干什么,但他没有回答。”
“等等,他是想找你要的庭审名单还是庭审照片?”景承一脸认真。
“是名单,秦教授先从我那里拿走了庭审名单,最后一次见到他时,他提出要照片。”
“照片?”景承摸着下巴神情焦灼。“为什么会提出要照片呢?照片和庭审名单有什么不一样吗?”
“一样的。”韩清逸说。“庭审照片拍摄的就是参加庭审的人员,没什么不同的地方。”
“还有其他的吗?”景承继续问。
“其他什么?”韩清逸疑惑不解。
“你最后一次见到秦沈峰时,有没有感觉到他和之前有什么不同的地方?”景承问。
“不同?”韩清逸细想了很久。“你这么问我还真想起一件事,之前秦教授很稳重严谨,最后一次来时他表现的很急切,当我把照片交给他时,最初也没什么不寻常的地方,后来,后来秦教授好像突然变的很激动,他拿着照片自言自语。”
“他都说了什么?”
“看不见的人。”
“看不见的的人?!”我有些疑惑的张开嘴。
“是的,秦教授一直在重复这句话,他的表情和样子很激动兴奋,然后就走了。”
景承听到这里霍然起身出去,我连忙跟了出去,他回到办公室将所有庭审照片摆放在桌上,嘴里一直不停念叨。
“看不见的人……”
“怎么了?”办公室里的苏锦和陆雨晴一脸茫然,赫楚雄正点燃一支烟,走过来很诧异的问。
“刚才我们从韩清逸那里了解到,我爸最后一次见她时提到了一个看不见的人。”
“什么意思?”她们还是一头雾水。
“我也不知道。”我摇摇头。
“秦沈峰在这些照片中发现了一个看不见的人。”景承埋头在照片中找寻。“什么样的人会隐藏在照片中无法被看见呢?”
“这些照片都是庭审过程中拍摄的,里面都是参与庭审的人,我们早就用照片和名单对比过,并没有和名单不吻合的人出现过。”陆雨晴说。
“照片中所有人都排查过,而且你还亲自对这些人当面审问,结果证实这些人当中没有可疑的。”苏锦也点点头。
景承脱下衣服围坐桌上的照片走动,嘴里一直反复念叨那句话。
看不见的人……
“这是什么?”苏锦从地上拾起一张照片,是从景承衣服中掉落出来。
我看了一眼回答:“是戚微微给我们拍摄的。”
“她为什么要拍这张照片?”陆雨晴好奇问。
“真不知道你怎么会有这样的朋友,她的三观很有问题,非但没有对伤害过她的血月记恨,反而对血月产生了敬仰和崇拜。”我把在医院见到血月的前前后后告之苏锦和陆雨晴。“这张照片就是临走前她拍的,她的意思是希望照片上的人成为契约的见证者。”<...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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