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从未去认真思考过这个问题,到底是在成长的过程中我改变了自己,还是因为和景承在一起的时间太长,潜移默化中我被他改变,但唯一可以让我肯定的是,我接受现在的自己也很满意现在的自己。
和凯撒的通话完全超出我的想象,不把凯撒放在对立面,当成普通人一样的交谈让我获得了很多全新的认知,但同时我也意识到凯撒的可怕之处,即便是闲聊他也能轻而易举左右人的思想。
被左右的不仅仅只有我,还有无法专注游戏的景承。
“对不起,他说的是真的,我的确尝试着去改变你,而且我坐到了。”景承的道歉很诚恳。“很早以前曾经有一个人问过我一句话,问我感觉孤单吗?问我有心灵伴侣吗?有没有能向我敞开心扉触动我心灵的人,我回答有。”
“你有吗?”我第一次质疑景承,他似乎并不是擅长与人相处的人。
“有。”景承肯定的点头。
“谁?”我好奇问。
“莎士比亚、佛斯特、康德、奥康纳、尼采,还有很多,他们都是,我当时就是这样回答的,可那个人又问我,这些人能回应我吗?”景承沉默了很长一段时间。“对于每一件事我总是能找出一大堆理由去解释,但对于这个简单的问题我却无法回答,直到后来我遇到宛如,我才真正体会到原来自己真的很孤独,她是第一个触动我心灵的人。”
景承说到这里抬头看我,声音还是很真诚:“你是第二个,你和宛如不一样,我只能和她分享快乐,但和你在一起我能分享失败、挫折和痛苦,我很依赖你带给我的安全和信任,凯撒把你卷入了这场本不属于你的战争,但却是我把你留在了战争之中。”
“幸好苏锦没在这里。”凯撒还在听着景承与我的对话,气氛却并没有很沉重,反而让我感觉到久违的轻松。“否则她会以为你在向我告别。”
“你不怪我?”景承笑了笑。
“我在你眼里就是一个能和你沟通的精神病,我想的没你那么复杂,比起之前在报警中心浑浑噩噩度日,我感觉现在要充实的多,至少每天我都在做有意义的事,何况是你把我变成了英雄还让我警衔上多了几道杠。”我满足的自嘲。“你让我名利双收,我有什么好怪你的。”
“你要的从来都不是这些。”景承点燃烟很认真对我说。“你比我要勇敢和无畏,其实在我改变你的同时你也改变了我。”
“看来这次交流让你们彼此重新认识了对方,我猜我们之间最缺乏的就是交流,你们从未真正了解过,事实上你们也没有了解过自己。”手机里传来凯撒波澜不惊的声音。
“这么说你好像很了解我们?”景承反问。
“当然,相信我,没有比我更了解你,因为看到你就如同看一面镜子中的自己,你拥有着非凡的天赋,那是常人宁愿放弃一切换取的东西,但这些天赋却让你骄傲自负,你以为自己无所不知,但事实上你一无所知。”凯撒很客观去评价景承。
“一无所知?比如?”景承明显不服气。
“我知道你涉猎很广,只要你有兴趣会成为任何方面的顶尖权威,但这并不代表你真的能去领悟和了解,比如艺术,你知道什么?”凯撒很平静问。
我没有想过和凯撒的交谈居然和案件无关,他像一位陌生的路人一样和我们闲聊,抛开死亡和杀戮,他的的确确是一个很好的聊天对象。
“梵高、莫奈、达芬奇、米开朗基罗、塞尚、拉斐尔或者现实主义、印象主义等等各个流派都可以,你想聊哪方面?”景承胸有成竹反击。
“就谈米开朗基罗吧。”
“关于他有很多话题,他的政治抱负,他和教皇的复杂关系还有他所有的作品,你想全都听还是选一个话题我来讲述?”
“他的作品中最有名的是天顶画《创世纪》,对此你有什么看法?”
“撼人心魄的画像无以伦比的巨匠,整幅画作静动相对、神人相顾……”
“不,我不是想问这些,你说的我都知道,我想从你口中听点别的。”
“你想听什么?”景承冷冷问。
“你闻过西斯廷教堂的气味吗?你见过教堂窗户上色彩绚丽的拼花吗?”
“……”景承一愣半天没发出声音。
“你不知...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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