疑,我总感觉有什么地方不对劲。”蒋正东心绪不宁回答。
“你不是要求我对案件站在客观的角度用证据去证明事实,但对于凯撒没有客观也没有证据,他是如同谜一般存在的恶魔,他有可能是我们身边任何一个人,可即便站在我们面前也无法觉察,我判断凯撒的方式很简单,那个人会让我感到无能为力,让我感到畏惧,让我感到所有的努力都是徒劳的尝试。”我指向屏幕中的恶魔。“现在做到这些的就是这个人,所以我很肯定他就是凯撒。”
“目的?目的又是什么?”蒋正东在得到我的答复后埋头自言自语。
“宣战,为你公开C档案而宣战。”我重重叹口气。“凯撒一直试图用他的精神理念创建一个他心目中的理想国度,一个依靠他的法则来运转的国度,他需要得到认同和尊敬,但你公开C档案让民众对其产生了恐惧和抵制,这不是凯撒希望看见的结果,你在摧毁他一直以来用罪恶堆砌的王国,你激怒了恶魔,而且激怒的还是一个我们暂时无法打败的恶魔。”
“不,不是这样的。”蒋正东缓缓摇头。“你根本不了解凯撒。”
“是的,我曾经以为自己了解,但为此我付出了惨痛的代价,任何一个以为了解凯撒的人最终都会受到惩罚。”我目光坚定望向蒋正东。“所以你不要以为自己能读懂恶魔,我能告诫你的只有一点,你所看见的一切都是恶魔希望你看见的。”
“我遵循证据和线索,所以在任何时候我能保持理性,但这并不代表我会轻视自己的对手,我反复研究过C档案,所有的凶案中最鲜明的特点就是凯撒按照自己的法则行凶,他的杀戮是建立在惩罚的基础上。”蒋正东表情严峻回答。“可你再回想一下今晚的恐怖袭击,那些遇害的人质罪名又是什么?凯撒是基于什么理由在进行杀戮?”
“还真是的。”苏锦若有所思说。“凯撒的行为模式似乎和之前不同,C档案中的凶案都是在极其隐蔽的情况下实施,凯撒从未在公开场合行凶过。”
“凯撒在进化,而且进化的趋势很激进,如此明显的改变只说明凯撒遭遇到什么突发的情况,而这种情况迫使他做出行为模式的改变,他把自己暴露在公众的视线之中,我理解他是在制造和传播恐惧,可凯撒要的并不是恐惧……”蒋正东愁眉不展揉着太阳穴不断在嘴里重复。“目的?目的到底是什么?”
“我认为关键还是在塔罗牌上。”陆雨晴很认真说。“凯撒既然公开行凶说明他没有任何顾忌,他可以采取任何方式以及选择任何地点来实施杀戮,但凯撒对公众公布的信息中强调了塔罗牌。”
“塔罗牌里隐藏着死亡预言,凯撒在向我们挑衅的同时也在向民众证明我们无法阻止他。”苏锦说。
“真是这样吗?”陆雨晴冷静摇摇头。“真的如同凯撒所说,解开塔罗牌上的秘密就能阻止他?别忘了,我们能知道的都是凯撒想让我们知道的,凯撒不会把主动权留给我们,所以我们不应该把希望寄托在如何解开塔罗牌的预言上。”
“雨晴说的有道理,凯撒绝对不会坐以待毙让我们占得先机,我们或许能解开塔罗牌的秘密,但并不代表能抓到凯撒。”我点点头。
“凯撒做每一件事都是有目的和原因的,这一次他选择了用塔罗牌传递消息,我认为关键不在塔罗牌中隐藏的秘密上,而是塔罗牌的本身。”陆雨晴一本正经继续对我们说。“为什么我们不反问,凯撒为什么要选用塔罗牌呢?”
“塔罗牌每一张都有不同的含义,与第一起恐怖袭击对应的塔罗牌是倒吊者,代表了希望毁灭以及进退两难,凯撒难道想要暗示的就是这个?”苏锦眉头紧皱。
刺耳的电流声打断我们的思绪,屏幕上凯撒用手拍着麦克风,他像一个笨拙的主持人举着话筒试音。
站在台上的人质面如死灰,凯撒逐一从他们面前走过,像是在欣赏自己的战利品。
“我说过你们还会有一次机会,希望你们能珍惜,但是为了公平我不打算再参与你们的游戏,这如同我之前所说,机会需要靠你们自己去争取,所以我决定挑选出一名嘉宾。”凯撒声音轻柔平和问台下。“有自愿的吗?自愿上来当嘉宾的?”
台下瞬间鸦雀无声。
“很遗憾,好像没有志愿者。” “不过我知道有一个人一定很愿意上来帮你们,只要我说出他的名字,他一定会毫不犹豫的上来。” 凯撒很惋惜的对台上人质笑了笑,他的脸转向摄像机,在那捉摸不透的微笑中凯撒念出的那个人的名字。“秦文彬,我现在把拯救这些人的机会交给你,你必须在五分钟内出现在这里,当然你也有权拒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