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雨晴对两具白骨进行了初步检查,很快得出了结果:“我想不需要用DNA检测也能推测出死者的身份。”
“是袁晓雯和李忆君。”我无力叹息。
“发现她们尸骨的地方也属于天井的一部分,不过凶犯在囚困李连良之前,先把他妻女关押在旁边,然后用砖头封石。”陆雨晴说。
“她们被封堵在里面的时候还是活着的?”我问。
陆雨晴点点头
“她们的死因也和李连良一样吗?都是被活活饿死的?”苏锦问。
“不是。”陆雨晴摇头。
“那她们的死因是什么?”旁边的警员好奇问。
“其中一具尸骨没有左前臂,而袁晓雯被凶犯砍掉左手,从而可以推断受害者是袁晓雯,她和李怡君一样双手被反绑,她们距离李连良只有一墙的距离,可刚才的录音里我们并没有听到她们的呼救声,说明凶犯封堵了她们的嘴。”陆雨晴小心翼翼掰开两个头骨下颚,里面很干净没有异物,但当陆雨晴让我们看鼻骨的时候,里面却布满了黑色的杂质。“从这一点也能说明死者在临死前嘴是被堵上的。”
“黑色的杂质是什么?”苏锦认真问。
“是灰烬。”陆雨晴站起身表情伤感。
“那她们致死原因又是什么?”警员问。
我低头看向李连良尸骨旁边的纸灰,突然明白了一切:“她,她们是被呛死的?!”
陆雨晴点点头对我们说,凶犯将袁晓雯和李忆君用砖头封堵在李连良旁边狭小的空间中,但凶犯并没有亲手处死她们,他留了一个连通天井的通风口。
当李连良点燃钞票的时候,烟雾随着通风口进入旁边的空间,钞票在燃烧的过程中会产生大量的有毒成分。
而关于袁晓雯和李忆君的地方很狭小,当这些有毒气体达到一定浓度时,会刺激人的呼吸中枢导致呼吸急促、神志不清等症状。
最致命的事一氧化碳,在空气中的含量达1.28%时,人在3分钟内即可窒息死亡,如果含量达3%时,人只需吸入几口就可以致命。
“凶犯设计了一个没有回流的通道,大部分烟雾都会涌入到这对母女所在的地方。”陆雨晴深吸一口气。“李连良不惜一切想要拯救自己家人,可他怎么也没有想到,居然是他亲手导致了妻女的死亡。”
她们一直都在你身边……
这是凶犯留给李连良最后一句话,我猜李连良应该明白了这句话的含义,所以才会疯狂想要徒手挖开砖墙,直到他发现灯盏后面的通风口,或许那时他已经明白了一切,他绝望的用头撞击在墙上。
凶犯在惩罚李连良,但并不是用死亡,他把痛苦无以复加的放大到极致,这让我想起有人说过的话。
死亡从来都不是惩罚的最佳方式。
“这里还有字。”进去勘查的警员回头对我们说。“是一行字母,但又不是英文,应该是凶犯留下的。”
我举起手电,在两具白骨后面的砖墙上看见一行血字。
我和苏锦还有陆雨晴只看了一眼就认出那行字,瞬间噤若寒蝉的愣在原地,那是一行简短的拉丁文,我并不会拉丁文,但这行字就如同梦魇般纠缠了我十多年。
Veni,vidi,vici。
“我来,我见,我征服。”我蠕动着嘴唇很艰难的说出那个名字。“凯撒!”
我们谁也没想到凶犯竟然会是凯撒,事实上我应该想到的,就在我破译那本《善恶的彼岸》时,我就应该想到凶犯是谁。
因为我采用的破译方法是秦沈峰教给我的,但同样的破译方法景承也用过,就在他收到凯撒第一封密信时。
这是一种古老的加密方式,原理很简单,通过把字母移动一定的位数来实现加密和解密,明文中的所有字母都在字母表上向后,或者向前按照一个固定数目进行偏移后被替换成密文,位数就是破译密码的密钥。
而发明这种加密方法的正是凯撒。
包括在听那段录音时,我就感觉凶犯的思维和逻辑以及行为模式都似曾相识,特别是他对李连良提到名字叫公正的游戏时,这分明就是凯撒的风格,只不过当时我压根都没往这方面去想过。
怪物的游戏没有输赢,只有生死!
想...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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