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眼元月月,露出一抹叵测的笑容,就迈开大步离开。
元月月很嫌弃的看着温良夜,等他彻底走远了,她这才轻轻地松了一口气。
她看向温靳辰,他黑沉着一张脸,格外的渗人恐怖,仿佛有着随时会摧毁全世界的强悍。
她不由地抖了抖身子,逼来的寒意太过压抑,让她不自觉地想后退两步躲起来。
他好久没有发这么大的脾气了,没有咆哮,没有生气,仅仅只是一言不发的站在原地,额角的青筋突突直跳,唯有那双若虎豹凌厉的黑眸里闪着浓浓地冷光,视线所及之处,都有着被冰冻的趋势。
她不由握住他揪紧的拳头,轻声:“先送爷爷回病房吧?”
温靳辰的眸光一敛,收拢了些冷意,看向元月月,再点头。
推着温远候的病床进了病房,温靳辰一直坐在温远候身边,握着温远候的手,没有说话,视线却没有从他身上偏离过哪怕一秒钟。
元月月的心里也是说不出的难受,郝医生说了,温远候的脑部受到毒药的影响,近段时间醒不过来。
一想到那个霸气强悍的老人如今躺在病床上,深壑的皱纹横在他的脸上,满头的银丝格外触目惊心,沉睡着,没有了往日的霸气。
元月月吸了吸鼻子,她此刻还顶着那个嫌疑人的身份,不知道等蛋糕的化验结果出来之后,她将要面临什么。
但眼下,有个问题,她需要尽快查清楚。
犹豫了会儿,元月月走到病房外,拨通了李椿的电话号码。
响了好久之后,李椿才接电话。
“月月。”李椿的声音透着一丝复杂。
“为什么?”元月月出口就是疑惑,“你为什么会突然找我去元家?还拿出红酒说让我送给爷爷?然后他就中毒了?”
“董事长中毒?”李椿的语气听起来很诧异,“什么时候的事?怎么中毒的?他现在人怎么样?”
“别跟我装蒜!”元月月下意识的提高音量。
随即,她又降低音量,冷声:“你今天的行为很反常,现在联系起来才发现,你似乎是在暗示我。你给我红酒,我下意识的以为你是要借我的手害了爷爷,所以就拒绝了你。”
顿了顿,她再说:“但其实,你根本就是在提醒我,有人要害爷爷,对不对?”
“不知道你在说什么。”李椿没有要承认的意思,“月月,我们之间,已经没有任何情分了,别忘记,我们现在是仇人。”
“我不信。”元月月疾声,“你是善良的!和你相处了那么多年,我能感受到你的善良!你今天是想提醒我,但是,碍于一些我不知道的原因,你不能说得太清楚,可我却还是没能想到那一层,让爷爷中毒了。”
“你把我想得太好了。”李椿冷冰冰的出声,“这个社会有多复杂,你还没有领教过,慢慢的,你会都知道的。”
“小妈!”元月月哽咽着,“为什么你不能试着回到我身边来?我们那么多年的感情,难道还比不上那个男人对你的利用吗?”
“这是我的事。”李椿的声音很坚定,“别把我想得太好,也别忘记,当得知你母亲去世的消息,我是开心的,因为以为自己终于可以取代她了。”
说着,她就按下挂机键。